“留下就留下。”皇甫于琥泄气,忽而又一脸揶揄,“话说回来,至今我还记得那次我们在御花园里无意中看见严贵人,你当时还不以为然地说‘一个男人’,哪儿曾想到如今您会这么在乎他。”
“他是朕所爱之人。”皇甫玉琛想到严格,眼底一片暖意,“有他,朕才觉得自己是真正地活着。”
“啧啧啧!”皇甫于琥偷笑。
皇甫玉琛轻咳一声,“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
“好,好,好,不打扰皇兄想‘正事’。”皇甫于琥坏笑一声,快步遁逃。
没过多久,小太监在门外通报:“启禀皇上,宋太傅求见。”
“宣。”
宋朝邦精神矍铄,步伐矫健地走进来,“老臣给皇上请安。”
“太傅免礼,给太傅赐座、奉茶。”皇甫玉琛对太傅十分客气,“昨日才下了大雪,天冷路滑,太傅怎么进宫来了?”
宋朝邦坐后又起身,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不瞒皇上,老臣有事相求。”
皇甫玉琛奇道:“是何事?太傅直说无妨。”
宋朝邦跪拜在地,“老臣听闻宋贵人染恙久久不愈,乃是郁结于心,甚是担心,所以厚着脸皮请求皇上也带他随行,让宋贵人可以散散心。”
皇甫玉琛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宋贵人病了?太傅糊涂啊,病了更该好好养病才是,冬末冰寒,宋贵人岂能出宫见风?不过太傅放心,朕这就让所有太医都前去春风殿,让他们务必好好为宋贵人诊治。”
宋朝邦剩下的话全被皇甫玉琛堵住,一口闷气卡在胸口却无言以对,只得谢恩离去。
严格踩着嘎吱的雪不紧不慢地走向御书房,迎面走来一个人。
“见过戴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