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腿,从此该走自己的路了。一条没有席木臣的路。
在地上坐了许久才缓过神来,腿已经因为长时间没动而发麻。伸手在脸上一抹,才发现脸已被泪湿透。不管不顾站起身,却腿一软,摔在床上。
用力的垂着床,最终因力竭而停下来。将头深深的埋进枕头里,终于放声哭了出来。
白以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脑子空空的,只有离开前席木臣那失神的眼眸。
脑袋里昏昏沉沉的,白以驹跌坐在沙发上。他现在什么都不想想,胸口堵的慌,涨的生疼!可偏偏此时又没有一丝表情。呆呆的坐着。突然轻轻笑出了声,但却没有止住。笑的越来越大声,最后甚至带上了一丝狂。却是尾音上带着哀寞……
因笑的太猛而嗓子难受,伏在沙发上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白以驹讥讽的扯起嘴角,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自己。一向自恃的自己竟变成此时的狼狈、绝望、不知所措……这一点都不像自己……
眼前渐渐的又被泪水所模糊,可脑袋也昏昏沉沉的。眼皮直往下坠,身子晃了晃,最后无力的倒在沙发上。
席木臣在阖上眼睛的最后一刻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放手吧。
接下来的几天,席木臣都是在一种行尸走肉的状态下渡过的。没有思绪,没有反应,一切只是凭着本能。
眼睛下的眼袋又重了一圈,下巴上的清渣也长了出来,而它的主人却无心打理。
白以驹也没有来补课,席木臣也没有再打给过白以驹。就像是默认一般,默认了解约,默认了放手,默认了,从此过彼此不同的人生……
不就是放手吗,有什么做不到的……
席木臣浑浑噩噩的过着,而城市的另一个角落一个人却昏迷着……
白以驹一人迷惘的走在街上,可是周围的人仿佛都看不见自己。视野也很模糊,看不真切,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走了一段路才发现这是自己家附近。
白以驹苦笑的摇了摇头,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像自己了。加快脚步朝家走起。
快到家门口了,正准备掏出钥匙。却听到身边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直奔自己而来。正准备回头看看,一个身影便从身旁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