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卓文痛叫了一声,反手一抽,周子明立刻被他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果然是条一刻都不能放松的毒蛇。”沈卓文把嘴角的血丝抹掉,看了手指一眼,他把被打得还没回过神的周子明一把抓过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打完了,把皮鞋在周子明赤裸的身体上蹭了蹭。
周子明被打得遍体鳞伤。
他连躲都没地方躲,只能承受着这种暴力,睁开眼,周子明突然笑了起来。
在这种暴打下,还能笑出来的人,沈卓文没见过,一般都是跪在他面前求饶。
他提着周子明的衣领,看着他那张鼻青脸肿,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你笑什么?”
周子明被打得眼睛都睁不开,还在一个劲儿的笑,他喘着气,攀着沈卓文的手,半挂在他身上,断断续续的说,“不——不知道——陈宜——的老婆,是——是不是——也愿意——和你一起用。”
他说完这句话,身体抽动了几下,晕死了过去。
周子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从那间地下室,被挪到了一间卧室里面。
他受了很重的伤,几天下来,发着高烧,以为快死了的时候,却有几个医生进来帮他清理了伤口,上好了药,还挂上了吊瓶,好几次,周子明意识稍微清醒的时候,他就把扎在自己手背上的针头给拔了出来。
这伤,好不好都无所谓。
他现在真的有万念俱灰的感觉。
被那几个男人侮辱的时候,他不止一次的想,自己就应该在那一次,把自己和陈宜都给毁了。
这天,他又把针头拔了下来。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沈卓文大步走了进来,看了他一眼,“想死的话,我成全你,我那些保镖很喜欢你——的身体。”
周子明全身颤抖,白着脸,“你——你——”
沈卓文把他从床上拎起来,粗鲁地说,“别摆出这种脸,想勾引谁?”用手拍着周子明的脸,“你这个样子,和女人还真像。”他手一甩,把周子明扔在了床上,“老实点,我可不是陈宜。”
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周子明没有再搞这些小手段,既然被人发现了,就没必要再继续了。
他的伤好得并不快,但也渐渐的恢复了。
沈卓文关着他,也没再对他冻手冻脚,不知道打得什么主意。
偶尔的时候,他会过来看一眼,周子明觉得他比陈宜危险,陈宜至少还披着层斯文的人皮,而沈卓文,则毫无顾忌。
周子明能起来的时候,他没抱什么希望的去拧门。
门开了。
周子明错愕地看着自己的手,这和他想象中的情况并不一样,他试探着走了出去,房间里空荡荡的人,并没有人。
他的房间在二楼,他赤着脚,走在冰冷的地板上,下了楼,楼下有个极大的落地窗,开了一半,外面是一个花园。
冬天的阳光,还是有些冷,他打了个哆嗦,却还是舍不得离开。
踩在石板砌成的路上,周子明看着周围,安静得连鸟飞过树枝的声音都可以听到。
他往前慢慢的走着,这花园很大,走了一阵,也没看到头,他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道,心里面那点逃走的想法,又开始生根发芽。
他小心的留意着边上的一切,这时候,听到了远处终于有了一些动静。
周子明想了想,决定还是往那个方向走过去。
他不是不想逃走,但直觉告诉他,绝对不要轻举妄动。
用手拨开垂下来的树枝,周子明一眼看过去,他倒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