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亲热的话,好像情人之间的甜言蜜语。
周子明只觉得恶心。
他没精打采的倚靠着陈宜,陈宜把玩着他的头发,抚摸着他的后颈。
高烧让他精疲力尽,被困在陈宜胸口,无力挣扎。
这几天的生活就好像一个不会醒的噩梦。
陈宜打着照顾病人的幌子,这几天一直待在他们寝室,就连晚上睡觉,也没离开,而是和他挤在一张床上。
周子明当然是极力的反对,可他细若蚊呐的抗议,被陈宜当做没听到一样的忽略了。
狭窄的单人床,睡了两个大男生,周子明被陈宜抱着,身体和他半重叠在一起,让他连挣扎的空间都没有,被压得牢牢的,出了一身汗。
陈宜的手在他身上暧昧的滑动着、摸捏着,当周子明反抗的动静稍大的时候,他就用力狠狠地掐下去,让周子明痛哼一声,又不敢叫出声,只能把脸埋在枕头里,等他不反抗了,陈宜又会揉着那个捏得青紫红肿的地方。
周子明觉得陈宜就是个变态。
这么摸摸捏捏的,陈宜的呼吸就慢慢急促起来。
一个火热的硬物抵在周子明腰间,让他全身僵硬,要被侵犯的预感让周子明本来就因为发烧而不舒服的身体更加难受。
他用手扯着被子,蒙住自己,用极低的声音哀求着,“别、别——”
陈宜抱着他,把他的睡裤一把脱下来,下面的硬物在周子明滑嫩的臀缝间挤压,他粗重的喘息喷在了周子明的后颈,手掐着他的腰。
从不在人前哭泣的周子明,因为病痛、屈辱、愤怒以及心有不甘,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
他死活不明白,怎么就惹上了陈宜这种人。
他就好像被蜘蛛网困住的小虫子,越挣扎就捆得越紧。
他痛苦的、压抑的、低低的哭声,让陈宜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一把搂住周子明的腰,把他按在自己的胸口上,狠狠的咬了他的后颈一口,闷声说,“睡吧。”
背后躺着一个定时炸弹,周子明怎么可能睡得着,他绷紧了身体,防备着陈宜,到最后,终于扛不住倦意,睡着了。
连续好几天,寝室里面有其他人在的时候,陈宜还有所收敛,等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陈宜就肆无忌惮。
虽然陈宜顾及他是个病人,没有真刀实枪的进入他的身体,但其他的手段就已经让周子明觉得生不如死,全身都是红紫的吻痕,连大腿内侧都没放过。
没人的时候,周子明会红着眼眶,怒骂陈宜。
可陈宜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病恹恹的周子明引起了陈宜极大的兴趣,就连会惹恼他的怒骂,似乎都被他当成了一种情趣。
当周子明发现,自己的越骂,陈宜的动作就越过分,就好像他的喘息和怒骂更激起了他的欲望一样,这让周子明连骂都不敢骂了,只能咬紧牙,当自己死了。
自取其辱的事,周子明是坚决不会去做的。
忍字头下一把刀,一刀刀的割着周子明的心脏,他被陈宜圈在怀里,陈宜身上略带着点烟味的浓郁的男性气息呛着他的鼻子,让他眼前发黑,打又打不过,不说养父的事,就是他身体的秘密被足够让自己忌惮,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摆脱这场噩梦。
周子明一阵绝望。
如果豁出去,也许能摆脱陈宜的纠缠,但他的一切也就毁了。
凭什么他要为了其他人强加在自己身上的罪恶,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
不公平!
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生活原本就不公平。
如果公平的话,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残缺的身体,为什么会被丢弃在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