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抬手,身边的人就递过来一支精致的烟杆,给他点上。
“这就是你那个小朋友?”男人吐出一口烟,隔着烟雾看向虞棠,一双狭长的眼睛,看起来有些渗人。
“他叫宋箫,”虞棠拉着宋箫过去,在软榻便寻了个位置坐下,“箫箫,叫二哥。”
“二哥……”宋箫眨眨眼,并没有多问,乖乖地叫了一声。
“嗤……”那人嗤笑一声,用细长的烟杆虚空点了点虞棠的脑袋,“这就叫上二哥了?”
这人,在虞棠他们这一代中,排行老二。
“嗯,”虞棠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对宋箫说道,“这是咱二哥,虞慈,名字女气些,但确实是个男人。”
“咳咳咳……”虞慈听了这话,顿时呛咳起来,身边穿着黑西装的保镖,立时单膝跪下来,给他轻轻拍背。
这一咳就停不下来,白皙的手紧紧抓着软榻的扶手,露出一根根青色的血管来。
宋箫静静地看着虞慈,虞家在米国涉及的行业很多他是知道的,在拉斯城有一席之地也不足为奇,但看虞慈的样子,身体似乎并不是很好。要支撑住这么一个大赌场,需要的不仅仅是管理手段,家主怎么会把赌场交给这么一个病弱少爷打理呢?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虞慈瞪了虞棠一眼:“你是存心过来气我的是不是?”
“那个人呢?”虞棠不接他的话,转而问起别的。
“我叫人打断了他一条腿,估计差不多了。”虞慈接过保镖递上来的手绢,擦了擦嘴角。
赌场的地下室里,一个高大的白人正被铐在铁栏杆上,吓得瑟瑟发抖,正是之前试图开车撞宋箫的那个名叫约翰的家伙。
约翰在这里赌了一个月,输光了邱明艳给他的所有报酬,还欠了赌场五十万米国币的高利贷。赌场的钱,是按天记利息,而且是利滚利,输红了眼的约翰越借越多,最后超过了三十万,赌场认为他还不上了,就把他抓了起来。
皮鞋走在铁皮楼梯上的声音,在安静的地下室中格外清晰。约翰听到声音,立时抬头:“我,我没有钱,你们再借给我一点,我很快就会赢回来的。”
“赢回来?”一旁的打手冷笑,给了他一巴掌,“我看还是别浪费时间了,把你拆了,卖两个肾一个肝,应该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