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您这手流血了。”
善保低头,左手不小心蹭破了坏油皮,他倒没觉得疼,墨烟已经拿出帕子给善保草草扎好。
刘祥年纪大些,知事不对,搓搓手艰难的开口,“大爷,是不是……”
“说我做弊,被逐出场。”善保看了眼高悬头顶的墨底金字的黑匾,转身往外走。
刘祥墨烟都傻了,不知该如何反应。呆了一刻,才撒腿追上去。善保的脸上能刮下二两箱来,二人一时也不敢多问,还是刘祥大着胆子劝,“大爷,要不,咱们先回家,找老爷拿个主意。”
路旁的树木只剩光秃秃的枝干,连一片叶子都没有,天空阳光正好,穿透薄雾,让人身上发暖。善保沿着路边一直走,也不说话,刘祥给墨烟使了个眼色,命他先回去报信儿,他跟在善保身边儿伺候。
善保一直从贡院走到胭脂铺子,大掌柜一见忙迎上来打千儿,“大爷来了。”思量着,这会儿不是应该在考场么,想说几句吉祥话儿,察颜观色,还是闭了嘴,只是堆了满脸的笑做陪。
“铺面儿上有多少银子?”
“散碎银子两三百两,还有银票五千,是预备南下采买珍珠……”
“银票拿给我。”
善保拿了银票就走,刘全闻了信儿刚出来请安,只瞧见善保离开的背影,问大掌柜,“大爷来做什么?”
“拿银子,买珍珠的银子拿走了。”
会试尚未结束,乾隆先收到一份御状。
步军都统福灵安呈上来的,告状两位主考两位副考是非不分,勾结侍卫,冤枉举子考场作弊云云。
乾隆差点给噎着,好大一份状纸,这是哪个混帐东西,怎么不直接说他是昏君呢。将状纸打发内侍传给南书房的几位阁臣,冷笑,“瞧瞧,会试还没考完,先有举子上告了!”
傅恒先接过看了,倒抽一口冷声,钮祜禄.善保,他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