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说:“小柳叔,马鹏程现在能耐了,不光是瞎话篓子了,他还研究了厚黑学和表演学,所以他的话……,嘿嘿,您想想吧。”
柳侠深深鄙视了马鹏程一眼:“就知道你在诬赖我们家柳岸。”
马鹏程艰难地咽下一大嘴肉,对着柳侠连连点头:“好好好,我造谣我诬赖,你家柳岸最实诚,就像毛叔叔刚说的,他民主、平等、博爱、自由,是世界上最诚实的大好人,行了吧?”
柳侠这才满意:“本来就是。”
马鹏程还想说什么,被楚昊踢了一脚:“吃着小柳叔的,喝着小柳叔的,还说柳岸坏话,你什么人啊?”
马鹏程看看满桌丰盛的菜肴,转头地柳侠谄媚的笑:“柳岸绝对是世界第一老实人。”
柳侠不搭理他,招呼对面的楚凤河:“凤河哥你别光喝茶,也吃点菜啊。”
楚凤河笑笑,拿起筷子:“一直吃着呢,不信你问怀琛哥。”
怀琛把一大块松鼠鱼夹进凤河的碟子里,说:“把这块鱼吃完,你就可以说刚才那句话了。”
凤河无奈地笑笑,开始吃鱼。
柳侠也给自己夹了一筷子鱼吃起来。
他觉得凤河今天有点不大对劲,具体哪里不对他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有心事的样子,但现在这个场合问出来不合适,凤河不喜欢引人注目,而且气氛欢乐美好的餐桌上,如果一个人情绪不好,会让其他人顾虑重重。
但楚凤河一个人在京都,如果真是发生了什么事,除了他们家几个人,凤河也没其他地方可以求助,所以柳侠心里一直惦记着,打算等唱完歌送他和佩环回去时问问他。
吃饭花的时间不长,七点半就结束了,一群人热热闹闹出了饭店。
怀琛一家三口一辆车;虑濉⒑谠魄搴团寤纷ㄓ碌某担沂逯度撕头锖右涣境怠?/p>
柳侠因为晕车,不开车的时候习惯坐副驾,但今天柳葳抢先拉开了后排的门,把他和凤河让了进去,柳葳自己坐了副驾位置。
柳侠不太习惯,问柳葳:“来的时候你五叔就非让我坐后头,你现在也是,到底干什么呀你们?”
柳葳说:“小叔,你今儿生日啊,寿星老相当于领导,而后排是领导专座,我这里是轿夫的位子。”
这家伙贫起来没个正形,柳侠不搭理他,和凤河聊他读夜校的事。
去年冬天,楚凤河给自己报了个夜校的会计班,三个月后结束,他跟着又报了个房屋建筑工程班,这个比较难,半年结业,但凤河底子薄,半年后考试不通过,没能拿到结业证。
好在这种班都是保证能拿证的,楚凤河现在在跟班上第二遍,等于是留级生。
不过柳侠和柳凌、柳葳讨论过这事,觉得凤河不是结不了业,他是故意考不过,想再学一遍。
凤河一说起上学的事,情绪很快高涨起来,好像把心事也给忘了,到了歌厅门口,还在兴致勃勃地跟柳侠说前天晚上上课时老师怎么单独辅导他画图。
卡拉OK在风靡了大江南北近十年之后,这两年迅速降温,很多歌厅都关了门,留下来的基本都是条件特别好,并且及时进行了重大改进的。
他们来的这家就是经过改造的新式歌厅,除了有一楼的大厅演唱,还有隔音条件非常好的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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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人最低消费68元,歌厅免费提供四种干果、四种水果和爆米花、水果糖等小零嘴,还有三种免费茶水和一人一罐啤酒。
柳侠想起柳岸的话,果断拒绝了啤酒,要求换成一盘冰糖;茶也要求服务生送成茶叶和白开水,他们自己泡。
歌厅的服务周到灵活,他们的要求全部被满足,知道柳侠今天过生日,还额外送了他们一大盘荔枝。
服务生特别说明:“我们从来没有配送荔枝,这是我刚才去跟领班说你们这里有人过生日,老板正好买了一把荔枝进来,就让我给你们送上来了。”
柳侠连连表示感谢,他很喜欢吃荔枝,一股冻坏的红薯味,十分亲切。
柳侠其实对K歌没什么热情,他其实连歌厅的环境都不喜欢,过于昏暗的灯光和密封的环境让他觉得压抑,柳凌和他差不多,可年轻人特别喜欢,柳葳、马鹏程、楚昊、黑云清、佩环和胖虫儿一会儿工夫就选了几十首歌,毛建勇和虑逡苍驹居浴?/p>
不过,柳侠今天是寿星,大家一致要求他先来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