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侠和他已经说好了,明天早上七点钟他们出发,十点半以前把东西送到酒店,。
然后,他们就要开始充当男方这边的执事了:打理婚宴期间的一切杂事,为女方家客人提供最好的服务,争取把毛建勇的形象在女方家所有客人眼里最最高大化。
“七儿,先别挂。”电话又到了毛建勇手里。
“没挂,说。”柳侠又躺倒了。
“我忽然觉得心里特没底,”毛建勇听上去有点可怜,“结婚前夜我不是不能和那辉在一起么,我去你那里行不行?我不想住宾馆。”
“就是结个婚,至于怂成这样吗?”柳侠叹了口气说。
“嗯,明天开始,我可能就吃不上一顿正经饭了,你给我做点稀饭弄个小菜呗。”毛建勇越说越可怜。
“叫上老黑一起过来,带几瓶啤酒。”柳侠又坐了起来。
已经五点了,他原本打算就着牛奶吃个馒头顶晚饭的,所以什么都没准备。
“知道了,我们很快就到,你多炒俩菜,有回锅肉和红烧肉最好。”
“红烧你个头!”柳侠对着手机呲了呲牙,起来跑进了厨房。
柳葳在学校分配的有宿舍,但平时都是回家住,今天他同屋的人过生日,请柳葳和几位师兄师姐去吃饭K歌,晚上就不回来了。
王正维半个月前接了个强奸杀人案件,让柳凌做为他的助手全程跟随,柳凌已经半个月没有回过家了。
小蕤决定明年回荣泽开婚纱摄影店,摄影店,化妆是一大头。
曾广同请朋友帮忙,安排小蕤和林洁洁进了电影学院的摄影系和美术系旁听。
其实小蕤本来是没必要去的,但曾广同做为柳家几个孩子在京都的监护人(老头儿自己封的),自然有自己的立场,他怕年轻的林洁洁在电影学院迷花了眼,反倒轻视小蕤,所以才这么安排的。
两个年轻人刚开始恋爱,有点如漆似胶的意思,小蕤最近晚上到家基本都是九点以后,再晚,如果没有柳凌或柳葳一起,曾广同为安全考虑,就让他留在小柳巷了。
不过今天小蕤回来了。
所以他有幸看到了毛建勇喝了几罐啤酒后哭得跟个孩子似的模样。
毛建勇临阵有点怯了。
留恋单身的快乐时光,更多的是担心未来,不幸的婚姻他听得见得多了,无法想象自己心中向往的美好爱情以后也会变成那样,如果真成了那样可怎么办……
关于婚姻,柳侠是最没资格劝别人的,所以安慰毛老板的重任就落在了虑搴统绦峦ド砩稀?/p>
可程新庭好像也非常不擅长此道,只会一句“肯定会幸福的,肯定会的”,干巴巴的没一点说服力。
于是,就只剩下一个堪称婚姻美满标本的虑辶恕?/p>
黑德清使出浑身解数,用完了他所知道的所有关于爱情和婚姻的美好词汇,换来毛建勇更加伤心的哭声,直到柳侠一拍桌子:
“毛建勇你就哭吧,就那辉那火眼金睛,明天你鼓着个金鱼眼泡去酒店,等着她直接跟你玩儿完吧。”
毛建勇“嗝”的一声就打住了。
小蕤跑院子里给他打了一盆冰凉的水,又拿了毛巾,让他敷眼睛。
所以第二天,毛建勇的眼泡只是稍微有点浮肿。
柳侠和虑宸浅3峡业囟匝劬χ椎酶鲂〉婆菀谎哪腔运担骸拔颐俏甯缦氲浇裉煲院缶湍苡涝逗湍阍谝黄鹆耍ざ米蛲砩弦谎鄱济徽#迳┠阋院罂傻枚晕颐俏甯绾玫恪!?/p>
那辉几个小姐妹七嘴八舌:
“唉,你们是男人,你们是激动,我们那辉可是害怕死了,万一毛建勇以后出点什么幺蛾子,吃亏的肯定是我们那辉。”
“就是,男人有钱就变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