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生觑了个空就偷偷把柳侠拉到了一边:“这样一栋楼能赚多少?我说的是纯利润。”
“嗯——,大概……”柳侠伸出手指头给他比划。
“哎!”还没比划两下,张福生背上就重重地挨了一巴掌。
乔艳芳柳眉倒竖:“张福生你想干什么?”
张福生憨厚地笑:“我就是问问,嘿嘿,问问,咱家有你一个挣大钱的就够了。”说完就跑过去跟上了大部队。
乔艳芳看着张福生的背影呼出一口长气:“前年,他听说单位有人揽私活挣了大钱,也动了心思,经人介绍接了我们那儿开发区俩新单位的活儿,管饭的钱不算,光给工人发工资就出了两千多,到现在工程款他一分没拿到。”
柳侠和猫儿惊愕:“为什么?”
“熟人介绍的,”乔艳芳恨恨地说,“没签合同。”
柳侠说:“不签合同,付款方式和时间都没个限制那怎么能干?”
乔艳芳一直看着张福生:“我跟他说了,合同是保护双方利益的,签了对大家都好。可他说介绍人是熟人,人家已经说了不会赖账,他如果还坚持签合同,弄得好像不相信人家似的,他张不开嘴。”
柳侠叹了口气:“咱们国家这么多年形成的习惯,和熟人打交道,刚开始说打借条或签合同什么的确实不好开口,我到现在其实也挺害怕谈合同的。”
猫儿抓住柳侠的左手,没有说话。
三个人小跑着追上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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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主体已经完工,外墙的文化石也已经贴了差不多一半,室外的绿化在主体完成后就开始做了,现在已经有了点模样。
张福生和詹伟恶狠狠地对虑灞硎玖艘幌滤窍勰郊刀屎薜男那椋秤篮腿粗皇堑恍Α?/p>
詹伟问他:“你居然不嫉妒?”
沙永和说:“嫉妒这种特殊的情绪是有引发条件的,条件相差太大的两个人之间通常是引发不出这种情绪的。”
詹伟说:“有道理,我对你有两儿一女就一点不嫉妒。”
午饭是毛建勇力压虑澹氪蠡锍粤硕倏系禄皇敲习蹇倜牛撬母鲂『⒆臃强弦怀苑埂?/p>
毛老板为了表示自己不是个吝啬鬼,临走又打包了十个套餐,四个小孩子一人一套备用的,小萱和胖虫儿现在没吃,待会儿一人两套,另外两套是柳凌和程新庭的。
那喆和程新庭关系很好,很崇拜程新庭,毛建勇为了讨好小舅子,对程老师也经常献点小殷勤。
回到老杨树胡同,还没进柳家大门,乔艳芳就看着围墙里那片竹子说:“我宣布,虽然我和柳侠之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我还是羡慕嫉妒恨他。”
毛建勇说:“把他这院子平移到老六家的别墅旁边的话,我也会羡慕嫉妒恨,”他再次看着院子发出感叹,“唉,这院子怎么就不在永安大街上呢,这少值多少钱呐!”
柳凌听到动静就领着小萱和胖虫儿出来了,招呼着大家进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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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伟和沙永和来之前都和毛建勇通过电话,问他,他们初次到柳家拜访,带点什么礼物合适。
毛建勇对詹伟说,柳侠当初每次放假回家都要买皮蛋,肯定是柳家人都喜欢吃,他买几十个皮蛋就好。
而沙永和,毛建勇说:“二师兄你还用问吗?当然是枸杞子啊,你原来不还千里迢迢地给他们寄过吗?”
前天詹伟来时,带了两大箱皮蛋。
沙永和带了两样,大袋子里的是枸杞子,小袋子里是个砚台——贺兰石砚台。
猫儿端着灰紫和暗绿纠缠辉映的砚台来回看:“真漂亮。”
不管出生在哪里,人可能天生就有亲近自然的本能,小孩子表现的更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