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悔死了,早知道这样,说啥他都要和小叔一起去,他们只有五天时间能在一起了,今儿这一下就浪费了小半天。
柳凌知道猫儿为啥没精神,笑着叹了口气说:“唉,这才三四个钟头没见您小叔,你就跟就丢了魂儿样,以后这几年可咋弄啊。”
猫儿心里烦躁得恨不得放一把火,但他知道迁怒没有任何作用,只好按捺住心情:“不中就跑回来呗,大不了多坐两回飞机。哎对了五叔,王教授那儿这几天你还有活儿没?”
柳凌说:“他知咱家有客,你过几天又要走,说不到真磨不开手不叫我,你问这儿干啥孩儿?”
“没事,”猫儿若无其事地说,“我是怕你因为我耽误了工作,你可是在王教授手里讨饭吃咧。”
柳凌笑笑:“时间长着咧,再开学孩儿就不来了,我一天到晚就都成空了,到时候我多干点。”
猫儿看着柳凌无法掩饰的失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九点半,柳凌接到虑宓牡缁埃瞪秤篮偷某狄丫玖耍蛲砩弦丫┝朔沟辏驮谧蛱斓目狙嫉昱员撸墙恿松秤篮椭苯庸ィ昧杩荡琶ǘ⒀盍图父龊⒆右苍绲闳ィ硕啵龇共环奖悖形绱蠹揖统苑沟辍?/p>
黑云清早上趁着柳侠他们的车自己去城里玩了,杨柳带着三个孩子在后院荡秋千,猫儿电话都没听完,就撒腿跑出去喊人了。
如果说猫儿看到张福生一家三口的时候是吃惊——居然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儿,张伯伯的内在魅力到底有多么惊天地泣鬼神啊?不是说张乔乔比我们小萱还小十天吗,为什么会比我们小萱高出一头?
那么看到沙永和一家三口的时候就是震惊——靠!沙伯伯真豪放啊,十来年前居然就敢未婚生子!!! 并且还明目张胆地超生!
柳侠搂着猫儿的肩,对着张福生挑挑眉:“孩儿,知啥是鲜花插到牛粪上了吧?”
张福生满脸的土色,一身衣服皱得跟白菜叶子似的,脚上一双还沾着泥的解放鞋,活像个在土建工地一线连续奋战了三天的民工。
而乔艳芳,一身浅粉色套裙,白色高跟皮凉鞋,烫过的头发松松地在脑后随意挽了个髻,左手黑色小坤包,右手最新款手机,一派精明强干又不失女人味的当代青年企业家风范。
张乔乔大小姐则是身穿漂亮的浅色运动衣,头戴白色遮阳帽,脸上还架着个小墨镜,归国华侨似的。
猫儿点点头:“知了,并且终生难忘。”
张福生怒喝:“柳小七柳小猫!”
柳侠嘿嘿笑着:“老大息怒,我只是在阐述一个大家都看得到的事实。”
然后他转向旁边一高两低三个娃娃脸红脸蛋的卷毛:“真正的勇士在这里,来,小叔为你们隆重介绍:这是我家柳岸,你们早就知道了的,我就不再多说了。柳岸,这个是你沙伯伯,这是沙伯伯家的老大,沙家昊,四舍五入,芳龄十岁;这是你沙伯伯家的老二,邱家承,芳龄八岁。”
猫儿对着两个红脸蛋的小卷毛点头微笑:“你们好,这几天咱们一起玩。”
柳侠继续:“你沙伯伯家的老三再有半个月左右方能出生,据说是个小妹妹,到时候小叔再给你介绍。”
猫儿看着沙永和,一脸憧憬,高山仰止:“沙伯伯好!沙伯伯威武!沙伯伯辛苦!”
“噗。”乔艳芳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啊哈哈哈……哎哟哟……猫儿、猫儿你怎么可能作文不好呢……哎哟哟……你对沙伯伯的问候简直太贴切了……啊哈哈哈……老沙,”她伸出手跟沙永和握了一下,“辛苦辛苦。”
沙永和一如既往地淡定:“应该的。”
然后对着猫儿点头微笑,“大侄子,随时欢迎你前来讨教,我一定知无不言。”
柳侠把猫儿推到身后的椅子上:“二师兄,不准毒害青少年。”
沙永和惊讶地看着众人:“他还需要别人来毒害吗?”
詹伟、毛建勇、虑逡炜谕骸安恍枰!?/p>
柳侠“切”了一声:“一群为老不尊的。”
宴席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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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吃完饭以后还有餐后娱乐——到最近非常时髦的练歌房唱歌。
不过,张福生没去练歌房,他饭都没吃完就差点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