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加重了挥鞭的力道,那头的浪·叫里尽是心甘情愿。
顾沉香接到了陆经理的汇报,一开始他并不想管这档子破事,毕竟可可前几天大闹码头,他和男人的这档子风流韵事,已经在私下里被传得神乎其神,连病床上的父亲都听说了,想让外人不往歪里想都难。
刚挨了父亲的训,母亲又冲她哭了一鼻子,说如果张兰若回不来,叫他也不用回这个家了。现在他刚坐下来喝上一口茶,可可又让他不得安生,真是头痛万分。
张老板挨打,那是活该,本来就是个狗仗人势的东西,早该有人教训教训他了。可转念一想,那毕竟是张市长的亲弟弟,如果真被打死在他的会所里,那回头再上一回新闻,父亲不得气得从病床上跳起来。
于是他只好管,不想管也得管。
沉香冲着门上挂着的“请勿打扰”的牌子看了一眼,嗤笑了一下,推门进去。就看到全身赤裸的张老板背对着他,背后都是大大小小的鞭痕,可可手里还拿着滚烫的蜡烛油,往他胸前的乳·头上滴,他又痛又爽,叫得浪兮兮、惨兮兮。
“够了!”沉香出口阻止,“可可,赶紧扶张总起来。你玩也要有个分寸,这闹得……像什么样子。”
张老板一听是沉香来了,赶紧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站起来,摸到床上的一卷被子,把自己给包严实,然后不知所措地尬笑:“顾、顾少,你、你怎么来了……”然后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要怎么给自己的变态爱好冠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呢?总不见得说,你好顾少,我和可可在这里玩戏剧表演,他扮演狱警,我扮演囚犯。
可可除了换上了铆钉皮靴以外,其余的全身衣物完好。他把鞭子卷起来放在手心里一抓,缓缓地坐到床上,看都不看沉香一眼,对着张老板说:“刚才你不是玩得挺起劲的嘛,怎么,见了你侄女婿,就硬不起来啦?来呀,我们继续嗨呀。”他还魅惑地伸出小狼舌头一舔皮鞭:“我还有让你更爽的~”是的,可可既然决定了要换一个活法,就不会像以前那样,万事随着沉香了。
张老板饥渴地咽了一口口水,其实心里对“更爽的”期待得不行,但此刻沉香在此,他还不至于不要脸到那种地步。
“沉、沉香,你别误会哈,我和可可只是……”
沉香懒得理他,一摆手道:“不用跟我解释,张总只是在我的会所里跟我的服务员喝茶而已,我什么都没看见。”
“是是是,喝茶,喝茶,只是喝茶……”他嘴角和下·身流出的兴奋的液体,倒是可以勉强凑成一杯茶了——咦~不可描述,太恶心了。
“不行!”可可终于不把沉香当空气了,“顾沉香,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还真拿自己当我老板啊,你说不玩就不玩,我就要接着玩,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来,张总……别怕他,我们继续玩……”
这时候,陆经理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对着沉香说:“不好了不好了老板,刚刚接到电话,您父亲……突然病危了,医院让您马上去一趟,见他最后一面!”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沉香接到噩耗的这一刻,还是瞬间眼前一黑,晕得有些站不住。
可可知道现在不是玩闹的时候了,他想过去扶住沉香,可沉香撑着墙壁,自己缓缓地转身走出门去,只留下一句话:“随你,玩吧。”
看着沉香强打精神向医院赶去的背影,可可呆住了,不知自己还能为那个人做点什么。
第65章 失魂
司机帮他打开门,顾沉香面无表情地从车上走下来,两眼呆滞地望着前方。他一步一步、走在昏黄的路灯下,表情隐没在灯影照不到的黑暗中。
自从下午沉香走后,可可的玩心早就散了,他一直焦急地坐在会所门口等着沉香。见心心念念的沉香终于来了,他下意识地想走上去抱住他,安慰他几句,问问他顾父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可是他看到沉香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知道沉香的父亲应该是走了。
可可发现自己连安慰沉香的资格都没有,他没有资格说,我理解你的痛苦,因为他没有经历过。
失去亲人的感觉是怎样的呢?可可坐在地上,抬头望着沉香无神的双眼,这样问自己。他不知道。他虽然从未有过父母,但也就不必饱尝失去亲人的痛苦。那个人想必现在一定很痛苦吧?可是我能为他做点什么呢,什么也做不了。
沉香已经走到了可可面前,却就像没看到他似的,抬着腿就从旁边跨过去了。
可可心痛地追上前,一把从后头把沉香给搂住了。沉香停下了脚步,任凭他抱着,眼神里只有木然,没有可可。可可为他披上那条红围巾,把脸贴在他背上,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那样抱着——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沉香多一些温暖。
“今晚上让我陪着你一起睡吧。”可可轻声问。沉香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只是继续朝里走去。可可忙跟了上去,小狗似的追在后面。
上了楼,沉香进了卧室,没有开灯,就那样径直走到床边,直挺挺地躺了下去。门没有锁,可可自然跟了进去。
“怎么不开灯?”
没有回答。
“你困了吗?”
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