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说,我以为我在普通人里算会唱歌的了,这位一开口,我他妈就是个会张嘴喘气的。”
“有人知道这是谁吗?”
“卧槽也太好听了吧。”
……
除了这个视频,底下还有几个真爱粉丝在介绍应肃,她们并不知道应肃的真名,只打了网名,还翻出了不少老视频剪辑,视频整体与其说是介绍应肃,倒不如说是在吹金雪梅,不过看昔日的视频,倒也的确能感觉到金雪梅的风范来。
年轻些的应肃声音要更外放些,而金雪梅并不妒忌这个后生,反倒是欣喜无比地在舞台上像个小孩子般跳了起来,真诚地邀请应肃上台来合唱,喜色溢于言表。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更别提是被其他行业盖过了,粉丝跟素人相较于专业人士天生就有评价加成,就好像一个做家具的会很演戏一样,无论他演技如何,只要能与寻常演员相差无几,便轻而易举可以被提及到更高层次的范围。
在自己的演唱会上瞬间被歌迷盖过风头,并不是任何人都能有这么好的教养跟反应。
徐缭想了想,换成大号,直接关注了金雪梅。
直到这会儿,徐缭才有闲心去看看自己的热搜,底下照旧是视频,应肃的脸没拍到,倒是徐缭的脸清清楚楚,不过并不难猜应肃的身份,他觉得有趣,就发了条消息给应肃,说道:“看到没,叫你说这届狗仔队太差,人家转头就报复你对象了。”
底下的评论无非就那几样:惊恐万分的、分析前因后果的、不愿意相信的、恐同的、尖叫的……
还有一部分跟崔远山心情差不多:你是个基却没跟XX搞上。
被拆西皮的痛不欲生,还有一部分则喜大普奔,其中有几个ID也很熟悉,徐缭隐约记得自己看到过她们或者他们写的文。
应肃只是回他:“准备好媒体发布会。”
这件事极有可能是崔远山跟应肃两个人的人生里,地位反转最大的一次。
崔远山不光想把应肃打成猪头,还想把他骂成猪头,结果气得自己在办公室里直跳脚,大发雷霆了半晌,对方巍然不动,似乎完全不受影响。大概是觉得某句话能安慰到他似的,应肃火上浇油了一把:“我已经做好危机公关随时应对的准备了。”
“那我要不要再送你一句好棒棒?”崔远山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他难以置信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东西啊?你怎么可以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你,而且这事儿完全没告诉过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应肃十分冷静:“我们刚领了结婚证,他有权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任何状态下,选择亲我。而我并不讨厌,为什么要拒绝。”
又来了又来了!这种避重就轻的回答!
崔远山冷着脸道:“很好,又是个我完全不知道的消息,你们结了婚,我却没收到邀请函?”他都快气笑了,“敢问您老是怎么追到手的。”
应肃想了想,摇头道:“是他追的我。”
“住口!”崔远山差点心肌梗塞,“求求你闭嘴吧!可做个人!”
应肃虽想反驳是他提起的话题,但鲜少见崔远山这般怒火滔天,因此还是识相地闭了嘴。崔远山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疼,徐缭接下来的作品没有多少,到《极端》上映的时候这点风波估计也早就过去了,即便过不去也无所谓,本来崔远山就不在乎。
只要不是出轨溜冰被抓,因为对演员的个人好恶影响对电影评价的观众,压根也就不配被称之为观众。
他沉默了会儿,又问道:“叔知道了吗?”
说得自然是应睿。
“他知道。”应肃淡淡道。
崔远山点了点头道:“那很好。”他沉默了下去,两个人靠着办公室的桌子抽烟,倒像是很早很早之前,崔远山跟隔壁班的男生打架时,好像也是这样的气氛,只是两人仿佛瞬间倒换过了身份。
不懂事的那个变成了应肃。
“我真是不懂,你怎么会蠢成这样。”崔远山叹了口气,“你是被美色迷惑了脑袋吗?现在搞成这样,压根没办法收场,还是你们俩就完全没想收场,直接打算公开?”
应肃想了想道:“看徐缭想怎么样。”
崔远山简直无话可说,他抱着胸,嘴唇上还沾着烟,就这么叼着烟跟应肃讲话:“他要亲你你就让他亲,他想怎么公开你就准备好后续,你怎么这么厉害,就没想想你老板会不会当场崩溃?你让金雪梅当场失业的时候,是不是顺便想了下让我当场去世啊???”
“远山。”应肃皱了皱眉,不太喜欢他这样的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