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白收拢揽住他的双臂,自己被自己心里想说的话搞得热了耳根。
他酝酿半天,加载完了读条:“但是我只喜欢你。”
又微红着脸凑近南钺耳边,小声小声再小声地把话说全:“……老公。”
第三十四章
江景白感冒刚见转好, 鼻音淡了很多,嗓子还没彻底消炎。
他说话刻意放低音量后,润朗沙哑各占一半的声线里更有一丝不做作的轻软,如同新鲜出笼的糯米糕一般,稠黏甜绵,蒸腾着暖烘烘的热气,尽数熏沁在南钺耳廓。
细声细语的两个字震动鼓膜, 即刻酥酥麻麻地刺激到耳蜗, 听得南钺血压忽高,半边身子都要木了。
他神色纹丝不改,脚下岿然不动,平静无波地将滚烫的开水细流倒进杯中。
江景白说完赧然垂眼, 真切感觉自己胸腔里的小心脏碰咚碰咚地跳个没完。
周围一时只有水入杯底的淅沥声,良久不断。
江景白得不到回应,悄悄往南钺脸上往了一眼。
热腾腾的水雾缕缕上涌, 对方唇线平正,侧脸线条冷峭如旧。
完全不为所动的样子。
暗自悸动的心跳在这种凛肃气场下转瞬和稳下来。
……嗯, 不过是个亲密些的简单称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
江景白喉间滚了滚,被自己没出息的薄面皮臊了一把。
他缓过情绪,无声笑笑, 下巴在南钺肩上轻轻歪了下。
水流声就在这时戛然而止。
江景白下意识地瞥向刚才的唯一声源,垫在手臂下的肩背突然转过角度。
他目光还没来得及收回,不属于自己的鼻息喷覆而来, 随即唇上一重,南钺亲了过来。
江景白心跳顿了下。
他慢半拍回了神,错开头,和南钺嘴唇分开:“……我感冒还没好。”
南钺不在意地淡淡道:“我身体好。”
说罢便不由分说地重吻上来。
扎实厚重的雄性荷尔蒙包裹着极具质感的低调男香犯进心腑,不容抗拒地拘押住江景白的全部感官。
两人胸背紧贴。
南钺偏过头同江景白接吻。
起初仅仅碾磨着唇纹,从唇角吮咬到唇珠。
等江景白熟练应用前段时间汲取的经验,主动启开牙关,男人的气息便热切迎上。
双方在严丝合缝的边境交界处礼让三番,江景白半露退意,南钺阔步入垒,直抵内陆。
抵死交缠间,两人的喘息声渐渐粗重,胸背相贴的动作也逐步变成胸口挨靠着胸口。
最后江景白在四肢发软之际被架坐上长桌,南钺手撑桌沿,将他禁锢在身体与墙壁中间的空隙里深吻。
炮台高筑,引线末端依稀烧出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