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晁头也不回:“若有必要的事汇报,请走程序递交;想预约与我私人面谈的时间,请向军部申请。此外我正处于个人的休假时间,三个月内不接受私人会面。”
游妓们在宇宙间四处旅游作乐,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一个月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泽风与军部签下的契约是停留两个月,而如今契约作废,他更无可能三个月后仍然留在这儿。
泽风抱怨了句“好无情”,褚晁便搂着褚楚离开了。
褚晁让工作人员为褚楚安排了一个休息静坐的位置,继续体检时,褚楚就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帮自己仰着脸,面朝褚晁,不间断地盯着。褚晁上衣半脱,顶着他的目光,被他看得整个人都不太对劲。
或许是由于他们之间有了不一样的连结,褚楚的视线仿佛带着实体,带着热度,扫描遍了他全身。
做下半身扫描时,周边操纵仪器的工作人员还发出了一声短促笑声。
褚晁被儿子看硬了。
褚楚盯得有点儿发呆,也没法透过机器看到他身体情况,听工作人员笑,更不知道笑什么,茫然地眨眨眼。褚晁向他比了个“没什么”的手势,抿了抿唇,又向工作人员严厉道:“请你尽快操作,不要浪费时间。”
工作人员哪里敢怠慢他,立刻住嘴,板着脸以极高的效率为他处理好了所有接下来所有事项。
身体检测过程中,数据不断被上传到科研院中心,同时有专业人士同步进行解读。褚晁结束后坐下不到五分钟,郑嵘便派人来请他们两个过去一趟。
如果数据正常,处理方一般都会直接发送到他们的终端上。褚楚每次去医院,被医生传唤都是由于又有了这个埋伏的小病或另一种传染病,没一次是好事。
麻药药效已经退了,他走路时却仍然贴在褚晁身边。带路人绕过拐角时,他趁机一下子抱住了褚晁的手臂。
“太紧张了,”他主动找理由,嘟囔,“不会是我又生病了吧……”
褚晁对他这一系列行为哭笑不得,摇摇头,转过来,膝盖微屈,和他的视线平行。他没有拒绝褚楚的手,褚楚便不怎么担心,只是睁大双眼,和他对视。
“不会有事的。”褚晁声音平稳,听着便让人觉得安心,“不用担心。”
他们的视线毫无阻碍地相交着,褚楚顿了顿,相当笃信地用力点点头。
一起达到分析室时,身着院士制服的郑嵘正在门口等候他们,见到面时,他向褚晁行了个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