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这不还是三无人员么!”廖桁苦了脸,“无房无车无存款……娶媳妇都不够啊!”
“你赚那么多钱都花哪儿去了啊?”秦教授怒,“还是说你们公司克扣你薪水啊?”
“没,您想哪儿去了……”廖桁无语,“我们公司从来不拖欠工资的。”
“那你……”秦教授脸色一变,“你不会还供着那家人吧?”
“嗯……”廖桁含糊应着。
“我说你这小子……”秦教授气得就要骂人,被秦夫人打断:“吵什么呢吵什么呢?大过年的有什么好吵的?说点儿吉利话行不行?”
“你知道什么!这小子……”
廖桁站起来截住他的话:“秦老师您今年带的学生怎么样啊?听不听话啊?”
秦教授一口气噎在嗓子里,没好气:“听话个屁,学生越来越难带了!一个个脾气比我还大!下学期我不带研究生了,直接带博士生,两个名额,给你留一个,你给我老实复习,到时候准时考试去!”
“这……”廖桁为难,他合同还没到期呢!
师徒俩就考博不考博的事情讨论了很久。秦教授是廖桁当年读研的导师,对他很好,知道他父母双亡,逢年过节都拉着他来家里吃饭,对他十分照顾。当年廖桁研究生还没毕业就做了演员,秦教授气个半死还是带着他把学位证拿了。
这些年廖桁因为工作原因,来的次数少了,但是每年过年是一定会过来探望二老的。
中午秦教授的儿子儿媳带着孩子过来了,看见廖桁在又是一番寒暄。廖桁跟秦家人关系一直很好,就像是一家人。秦先生对他就像对自己的弟弟,问问工作,聊聊新闻和球赛,秦先生的儿子秦乐乐跟廖桁也熟得很,坐他大腿上亲亲热热地叫叔叔。
晚上一起吃了年夜饭,秦太太收拾碗筷洗碗,廖桁和其他几个大人围着桌子打麻将,秦乐乐抱着饮料凑在廖桁身边看热闹,时不时给大人们倒个水抓把瓜子,电视上放着春晚,热热闹闹,欢声笑语。
廖桁很久没这么开心,打麻将输得惨,脸上也笑呵呵的。
麻将打到11点,秦太太已经和好面,一群人撤了麻将,又开始包饺子。
廖桁手笨,包的饺子丑了吧唧的,被秦乐乐嘲笑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