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洛阳吃了感冒药,又被张导逼着喝了一碗姜汤,洗了个热水澡,穿着病号服坐到了床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叶闪闪,有些奇怪,“请问,为什么不叫医生?”
他自己都已经让医生给看过了,说只是跳进水池里,所以受了寒,没什么大问题,但叶闪闪这边却没什么动静。
“这是少爷的吩咐。”霍克管家站在床边,语气温和地回答。
徐洛阳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没有再问,他相信这世界上,如果只有一个人不会害叶闪闪,那肯定是宫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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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越到的时候,已经是四个小时以后。
他穿着一件深色的长大衣,风尘仆仆的,踏进病房之后谁也没看,直接到了叶闪闪的床边,握住了对方的手,很克制。之后沉默了很久,像是在稳定情绪。
隔了好几分钟,徐洛阳才听见宫越的声音,“谢谢你。”
徐洛阳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和闪闪是兄弟,不用谢,应该的。”他有些语无伦次,说着又有些小心地问,“宫先生,您有什么想问的吗?”
虽然这不知道是第几次和宫越见面,但徐洛阳一如既往地发悚。
“可以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徐洛阳点头,保险起见,他是从最开始讲起的。到全都讲完,一直沉默地听着的宫越才开口,说话的语速有些慢,“当时,就是闪闪手受伤的时候,是那个叫孙荣的人在和闪闪对戏?”
“是的,那时候闪闪为了展现角色的情绪,直接坐到了地上,手正好就压住了小铁片。那一条拍完之后,张导过去看情况,发现闪闪的手心上全是血。但闪闪当时不怎么在意,说只是一条小口子,郑哥那时也在,就简单地清理了伤口,裹上了纱布。”
徐洛阳仔仔细细地回忆,
“后来闪闪自己去找跟着剧组的医生,拿了纱布贴了贴,这样保持着握拳的姿势时,拍戏的时候就不会看到纱布。”他那时还笑说闪闪很敬业,可以让郑哥发通稿吹嘘吹嘘了。
宫越点头,没有避讳徐洛阳,他拉过叶闪闪的手,小心地将已经浸湿了的纱布取下来,就发现掌心已经光洁一片,细看,会发现有一道细白的痕迹。
“这——”徐洛阳震惊地看着叶闪闪的掌心,心里七七八八的想法全都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