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满腔的心电都倾注在被李蓉蓉“委以归还之重任”的袋子上,毫无防备,突地被南宫度拽住,更听南宫度这一番明显是有所洞悉的问话,子休心里不觉“咯噔”一声,不想被南宫度发现自己的秘密的不安心理令他条件反射地上手摸向自己的脸颊,其实,心里很清楚这会有轻平时高上几分的热度,却强作淡定从容,“你一定是看错了!”
说罢,紧了紧提着袋子的手,又要往前迈步,却再被南宫度拖住:“你知道路吗?”
“呃……”知道的话昨天还至于迷路吗?!-_-“你带路!”
“那姑娘你就这样打算不管了?”没有行领路的动作,南宫度还站在原地,却是一句话就换而纠结于另一桩事。
唯我独尊的不问他人疾苦的王爷何时改当起居委会大妈管上仅有一面之缘的人的生存问题了?子休愕然更茫然,不得不随被拽住的力道杵着不动,寻思了片刻,不认为自己有要对李蓉蓉的生存方式乃至前途命运负起责任来的义务以及权力,遂直话直说,道:“个人有个人的造化,我不是政府不是慈善机构,管不了那么多!”虽然这么想,但还是调转方向,再次向当事人确认:“李姑娘,不然,你还是跟我们一道走吧?”
事实证明,李蓉蓉也是有自己的主见的女子,她着有自己的打算,且不会轻易因人更改的。她仍是委婉地谢绝三人同行的提议:“不了!我想留在这里走走爷爷曾经走过的足迹,柳姐姐、柳姐夫不必担心,我在这里已经住了些许时日,都习惯了,不会有事的!”
“那你保重,我们有缘再会!”对方一个弱女子都再三声明立场了,还拖泥带水的实在非男子汉所为,子休于是利索地告辞,反过来强拉着南宫度随便往哪个方向走,总之,先出了李蓉蓉的视线再说。
不想,又只是走出数步之遥,被李蓉蓉给叫住了:“大姐,要小心留意你们的猫!”
“猫?”这样的一句提醒之于践行的诸多客套话实在有些突兀更莫名其妙,子休和南宫度不约而同顿住脚步。当然,稍有不同的是,前者只在诧异李蓉蓉此话怎讲?莫不是话里有话?而后者则是早就对某些现象有了怀疑揣测,直等对方主动把话挑明。
接触到两人询问的目光,李蓉蓉终于下定决心说出自己从昨夜就一直掖在心里的话:“不瞒两位,我以前也曾养过一只跟这只猫毛色相仿的猫……”
这么说着,也的目光落到被子休抱在怀里的Kanupin身上,肥猫看样子是睡得正香甜的,但有着天生的超高警惕生,似觉察到自己被谈论,竟“喵”的回应了一声。
子休甚觉稀奇,按说,Kanupin对待陌生人是很不亲近的,也只会回应他这一个主人的!怎么……
且听李蓉蓉继续道:“后来,因为猫的奇特毛色,被人带走了!所以,昨天这只猫突然出现在我这里时,我还以为是我的猫来找我了,才会冒冒失失地追着它进了林子里,让两位见怪了……但是,还是请一定要小心!”
“小心?!”听李蓉蓉一席话,子休更生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迷糊。若说李蓉蓉只是想提醒他要小心看好猫不要让其被别有用心的人拐走--这种之于流离失所的难民而言实在可以算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甚至可定论为闲事、空事却被选在行人即将奔赴“逃亡”的旅程前专程提出来,且她的神情是那般的严肃,像在警告,这是不是太……小题大作?
然,不待子休刨根问底,南宫度抢先道:“你说的是日月教?”
“日月教?!”这名头够冲击力,想到自己曾在教中提心吊胆过的那段日子,子休不由惶遽地瞪大眼,同时,还是听不明白,这是哪跟哪啊……呃,对了,事情的交叉点在猫!莫非,南宫度的意思是李蓉蓉知道点日月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