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快被变幻莫测的情势发展给弄懵了,情绪无法自制的紧张燥乱起来。
在又一次不长不短的静候其变后,车夫终于沉不住气腾空而起,翻身上墙,窜上屋顶,不想看到的竟是空无一人的内宅。
他的脸色登时变了又变,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
外观看起来是民宅,内里却是寺庙的院落,虽然宽敞,但站在最高层的屋顶上观之也能一目了然。显然,这宅子并无后门,那么,剩下的人都去了哪里?
子休随后在车夫的帮助下翻墙进入庙内。
两人对整座寺庙进行一番仔细搜索后,终于在石阶下发现被红色神帐掩盖的暗门。
迟疑了片刻,车夫小心推开暗门。
门后是一条石壁的暗道。一米来宽,长度却应该不长。即使没有照明设备,也能隐约看到尽头的光线。
担心内有机关,车夫抄上墙角摆着的一条木凳率先走了进去。
是他多虑了,暗道内并无机关。
顺利走到尽头,入眼的居然是白雪皑皑的山林间一条蜿蜒崎岖的羊肠小路。路上厚厚的积雪被踩踏成泥色的雪水,尚未结冰。
此景,着实令人感到震惊,原来这寺庙内也会别有洞天,难怪乎宅内总是能很快的恢复静寂无声。
子休也跟了进来,想这日月教不仅行事诡异,连一个集会都要搞得这般复杂、玄机重重,定然不是什么可以尽情暴露在阳光下的组织,那么,杀人放血的**祭祀行为也是完全有可能做出来的!
“NND!骆花离要有什么三长两短,看小爷我不弄颗炸弹炸掉你们的老巢@#¥%……”他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骂了一通,心急火燎地冲上了小路。
就是这样又急又怕却毫不退缩的神情,在当时正处于生死关头的骆花离心底里刻上了深深的烙印,以至成为他日后无数次被子休无视、拒绝也不离不弃的信心源泉。他认定子休是在乎他的,只是把爱情看得淡泊罢了。
或许人和人相处久了真会有心灵感应。被缚在木架上,浑身早已不知是被冻到还是被打到麻木的骆花离无意识的转头,就瞥见了通向祭坛的小路上气势汹汹的子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