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干什么?”妮娜全身绷紧,她在接手这小孩的时候就仔细地看了这小孩的履历,正是因为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她才放心接下,现在突然说到律师,让她心里一咯噔。
“我想咨询一些问题。”少年咬咬嘴唇,“关于我父亲。咨询的费用就在我这次拍摄的报酬里扣行吗?”
“行是行,不过你要先和我透露一下,我得知道这件事被曝光后会引起什么后果。”妮娜的脸色变得有点严肃,这次拍摄十分成功,她已经预想到了在杂志发售之后会引起的动荡,任何事情她必须都要提前准备。
虽然少年还只是练习生,但按照他的实力,进入景年是没有一点问题的,而且他的未来应该更加璀璨。
对于之前的黑料,对景年的公关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就怕少年沾染上其他的不得了的事情。
“妮娜姐,我想搬出来住。”魏希程眼眶一红,没了昨天在拍摄时那种快乐放松的样子,整个人染上了一种阴郁压抑的气息。
少年的外表太有冲击力,再加上这样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妮娜只觉得自己整颗姨母心都熊熊燃烧了起来,谁敢欺负这孩子,她得拿命去搏。
但当她看到站在角落里一直注意着这边的老板时,她又怂的把搭在少年身上的手收了回来。
“你把问题说出来,能帮忙我一定会帮忙的。”
就算我不帮,还有个人也是一定会帮忙的。
“妮娜姐,我难受,我在家里难受。”魏希程想到那个地下室的环境,还有祁父肮脏的嘴脸,就是一阵反胃,眼眶生理性地更加殷红。
沈辙站在一个不太显眼的角落里,正好能隐隐听清妮娜和祁辰的谈话,虽然只能看见小孩半张脸,却也足够让他看清脸上的难过。
“去查查,资料还不全。”
昨天他翻完了少年的所有资料,发现这个孩子的性格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
幼年登上舞台,天真烂漫;过两年后,拘谨生疏;再过几年,瑟缩敏感。
只要用心的去看,这个变化的过程是很明显的,是什么导致了这个变化,沈辙在资料中并没看到很明显的诱因。
他一直怀疑少年可能存在某些心理上的障碍,不喜他人触碰,内心封闭,天性被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