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业道:“起来吧。你既然愿意合作,我们自是会保你性命的。”
“谢王爷,谢王爷……”
封业放下筷子,“行了,从头开始说吧。”
封钦似乎对这个经过并没有兴趣,专心地给江翊夹着菜。
知府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如实道:“回两位王爷。下官来实丰任知府时,织湖知府已经在任三年有余了。下官从小家境贫寒,好不容易入仕,却没什么见识,他以庆贺下官入职为名,送了好些东西过来,下官一时激动,觉得织湖知府是个好人,又有意与下官结交,便视他为友。”
“织湖知府不时会送给东西给我,我……一开始不太好意思收,但慢慢交往多了,也就都收下了。当然,我也会送些东西给他。他也会教我为官之道,慢慢地,我也觉得有银子的日子真好,这一下……就回不去了。”
后来一次知府去织湖知府那坐客的时候,偶然听到来人提到二皇子。他才知道原来织湖知府与二皇子的外公是师生关系,也是由此在二皇子身边能说得上话的。
当时朝中站队还没有现在这么明显,但有了这层关系,对于一个跟皇子完全牵不上关系的知府来说,简直是上天给的机会。从那时起,他便真正跟织湖知府串成了一条线上的人,对织湖知府的各种行为也是知情不报。慢慢地,实丰和织湖一带也形成了一个固定的实力范围,大家沆瀣一气,互保互助,结成党羽,效忠二皇子。
虽说地方官员连成一气让人十分气愤,但如今拔除了,还能带出不少泥来,也算是安慰了。
“二皇子这前都没有动作,为什么突然要杀人灭口,你知道吗?”封业这样问,是想看看他们拿到织湖知府信件的消息是不是知府传出去的。
知府磕头道:“下官该死,是下官……把两位王爷拿到织湖知府与二皇子联络的书信的事透露出去的。这驿站……”
“明白了。”封业摆摆手。知府在实丰盘踞多年,有自己的势力也是正常的。也正是因为他的透露,导致织湖知府被灭了口,他才如此恐慌,忙不迭地就来求救了,“行了,你这几日先留在驿馆吧,这里安全些,到时候跟我们一起回京。我也会再派些人护你周全。但你要记着,二皇子不倒,你的命迟早不保。”
“是,是。下官明白,明白!”
安顿完全知府后,封业问封钦,“下一步继续按原计划进行吧。没想到这个知府这么怕死,倒是省了咱们的事了。”
“嗯,知府那边,我会让人盯紧的。”
“好。”
几日后,圣旨传来,让他们即刻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