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进了帐篷没多会儿,封钦就回来了。
在看到江翊后,脸上露出了笑意,上前抱住江翊,“回来了?”
“嗯。”江翊皱了皱鼻子,道:“先去冲个澡吧,一身血腥味。”
“好。”
浴桶里热水蒸出氤氲的水气,一屏风之隔,两个人坐于两边。
江翊问起今天的战事,封钦回道:“今天用了些陷阱,直接绕后把他们的主将打成了重伤。但很奇怪的是,一般主将伤了就要开始撤退才对。他们的确是吹号要退了,但前方的那些士兵好像没意识似的,不仅没退,还在继续往前冲。刀剑砍在他们身上,他们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像没有痛觉一样,实在可疑。”
“的确很奇怪,有抓活的回来吗?”
“抓了,现在军医正忙,等忙完了给那几个木瓦人看看。”
“嗯。”江翊喝着茶,“我在想,这中间会不会跟宋颀受伤有什么关系?”
“宋颀那边怎么说的?”
“说快到纵山派时,突然窜出一伙人,一身黑衣蒙面的,二话不说就要杀宋颀,而且都是冲着宋颀去的,其他两个师弟只被打到一边而已。因为对方完全遮住了自己,所以判断不出年纪。师父说能差点要了宋颀的命,此人年纪估计不小,内力深厚,可能是老一辈的人了。”
“就这么看,倒看不出什么联系。”封钦皱着眉,心里一直在思索。
“对了,鬼一醒了没?”江翊问。
“醒了。说在木瓦主帐查探时,听到主将和一个内力浑厚的人在说话,说的是汉话,多是些布阵谋略上的事。鬼一刚要想办法看看那个人的样子,就被发现了。说那人与他交手时,一直披着个斗篷,帽子很大,扣在头上,看不清样子,但感觉年纪应该有五六十岁。”
江翊眼睛一抬,“你说打伤鬼一的和打伤宋颀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就鬼一的描述,跟师父猜测的很接近。”
“也有可能。”封钦道:“等把那些俘虏调查完,一并写信送去纵山派,让师父他们帮着分析一下。”
“嗯。”这样比较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