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骆苏也放下剧本,乖巧跪下。
“脱衣服。”
骆苏仰望着纪云深,又迷茫地望向苏见信,“脱衣服?”
苏见信失笑,“别听他的,他逗你呢。”
骆苏眼神幽幽望向了纪云深,影帝怎么也这么不正经呢?憋着气,“爹,不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皇子吗?也值得您动家法?”
“不学无术的皇子?你自己纨绔还有脸说别人?”纪云深将木棍虚虚搭在骆苏身后,打得衣袍扑扑直响,骆苏嘴里嗷嗷直叫咬牙紧忍住痛意,嘶声连连。
“我怎么没脸说他,我有个赤胆忠心骁勇善战的爹,他有吗?啊……爹爹爹别打了,我有话说。”
纪云深停手,“说!”
骆苏掩去纨绔轻浮之色,语气从容,眉目严肃,睁着一双雪亮如刀的眼睛望着纪云深,深吸了口气,“西北一带因干旱难民居无定所,南方疫情严重死伤无数,而咱们大齐的皇帝却还在想着花天酒地,大动库银操办内廷宴,昏庸无度,他坐得稳您为他打下的江山吗?”
“放肆!”
又打下一棍,骆苏忍不住扑向前,手撑在地,但却仍不服输,转头,目光灼灼,字字铿锵有力,“您经常和我说,好男儿当志在四方,保家卫国,可是爹,您醒醒吧,放眼看看清楚,如今的大齐在他的荒淫无度之下已无可救药,西北豪杰揭竿而起,南方已无粮草可收,敌国侵犯,疆土四分五裂,这样的君主帝王,不值得!”
“谁教你的。”
骆苏目光灼灼,与之对视,丝毫不惧,“爹,您想要匡扶大齐江山,难道就是想成为一个鱼肉百姓的帮凶吗?”
纪云深双眼微眯,看着骆苏的眼睛沉默良久。
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些恍惚,似乎看到了很多年前的某双灿若星辰的眼睛。
“起来吧。”纪云深放下棍子,将骆苏扶了起来,问道:“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