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有钱人的脑子都不太正常,鬼才知道他们都在想些什么。
想到某个皮夹里统共就只有两百现金的家伙,苏恒帆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了几分。
跟着前边的车子又转了几个弯,苏恒帆才在一栋六层高的楼房前下了车。
因为李宏需要照顾边上那个看起来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实际上却醉得一塌糊涂的人,某位出租车司机又大概以为苏恒帆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直都是远远地缀着,对方自然不会想到有人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
见娃娃脸学长扶着他的老师上了楼,苏恒帆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后面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
那什么……自己被打了这种事,被人知道了,总还是有那么点丢脸的不是?而且自己之前那么爽快地让人把季榆给送回去,结果一回头就在后边悄咪咪地跟了上来,这怎么看,怎么像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做。
看了一眼上了二层的两人一眼,苏恒帆为了以防万一,还把自个儿衣服上的帽兜给戴上了。
……天知道他怎么越来越像过来做贼的了。
抽了抽嘴角,把心里突然冒出来想法给压了下去,苏恒帆快步跟上了前面的人。
见那两人在五楼的一扇门前停下了脚步,苏恒帆脚下的步子不停,又往上走了一层——反正这也丝毫不妨碍他观察底下的人状况。
然而,他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
这里难道不应该是季榆的家吗?为什么掏钥匙开门的,却是某个自称学长的家伙?
说起来……既然那个家伙那么仰慕季榆,为什么在本人在场的时候,非但没有凑到对方边上去,反倒要绕着弯子和他套近乎?
看着底下的两人走近屋里,苏恒帆才忽然意识到些许不对劲的地方。
之前在解剖室里,那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流——甚至可以说,季榆在有意无意地避开与对方的接触。
或许是考虑另一个人的心情,季榆的表现并不明显,但在察觉到了某些事情之后,再回头去看,就能发现些许痕迹。
拧着眉头盯着那扇被合上的门看了好半天,苏恒帆还是没能决定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