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大笑,惊得牡丹连忙去捂他的嘴:“你不要命了?被巡卫还有武侯听到了可不得了!”

苏浅看她实在是惊惧,才转为低笑,示意她放手:“没事儿。”

牡丹嘀咕道:“也不知道谁把你宠成这幅德行的,定然是个大贵人吧……”

大贵人?还真是把他当成被人包养的小情儿了。苏浅摇了摇头,也懒得辩解。

“我刚刚就闻到了,还有酒吗,真冷。”牡丹问了一句,四处看了看,就看见了躺在苏浅脚边不远处的酒坛,就想过去捡。

苏浅一脚把酒坛踢得远远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别捡那个,我这边还有。”

他从包裹里拿出了寒霜点翠,才开了个口子,牡丹就脱口而出:“好久。”

苏浅含笑道:“这是我从家中带出来的,普通人我还舍不得给,来尝尝!”

牡丹眼睛一亮,接过来灌了一口,脆生生的说:“好酒!”

接着她又砸吧砸吧了嘴说:“其实现在我还是比较想和十个铜板一斤的烧刀子,最适合在这种时候喝了,一口灌下去,浑身都热了……”

苏浅闷笑,傍晚还怜惜备至的珍品被他当做最便宜的烧刀子一样灌下去,他也砸吧砸吧了嘴说:“确实现在还是烧刀子好喝些……”

牡丹和苏浅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大笑了起来。

整条箱子里,一整夜都弥漫着酒的香气。

后来,平康坊里原本已经从良了的花魁牡丹又回了来,据说还带了个很会弹琴的琴师。有客人说从前的牡丹美则美矣,却是初放青涩之美,而现在的牡丹却是艳到了极致,妩媚到了极致的美。

——花开时节动京城。

第二十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