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塞米尔身体有一种更新鲜和诱人的味道,让一向迷恋香气的他不仅着迷,而且疯狂。
曼苏尔的寝殿是一幢金色的宫殿,里面有八根大理石的圆柱,把这个长方形的巨大的房间分隔成了两半。柱子上缠绕着新鲜的常春藤和玫瑰花,同地面上铺着的足有一尺厚的玫瑰花瓣一些,这些都是需要每天更换才能保持颜色的亮丽和清新的香气的。
这间寝殿一边是一张巨大的床,四根金色的圆柱雕着繁杂的纯金的蔷薇藤,一直支撑到天花板,天花板上垂着一架金丝和银丝绞缠而成的烛台。另一边是一个白石砌成的浴池,里面的水永远冒着热气,水面上飘浮着红色的玫瑰花瓣。
每次他在山林和沼泽间与黑暗和寒冷相拥入眠的时候,他会怀念这里的奢华、温暖和精雕细刻香气喷鼻的妩媚。而当他回来之后,足以麻醉人心的香气又很快会让他厌倦,于是再次把自己放逐到高山、平原和沙漠,甚至是海洋上。
再富丽堂皇的宫殿,也只是一个狭小的笼子,关不住流水,关不住风。
它们会在堕落的香气里渐渐腐朽。
门口的响动让曼苏尔抬起了头。这里的奴隶是从来不敢冒失地发出任何响动来惊扰他的。
曼苏尔的脾气并不算好,他的鞭子不会抽打他心爱的马,但是会抽打奴隶。即使是他心爱的宠物,像塞米尔。不过,这次他眼前的景象大大超过他的想象,让他瞪大了眼睛。
两名健壮的奴隶抬着一卷精美的毯子走了进来,显然毯子里裹着东西,他们的脚步声才会比平时要重。
这种情况并不陌生,凡是宠幸后宫的任何人,都得脱光了衣服用毯子裹着送到他的寝殿,然后奴隶会在床脚跪下,爬到他的床上,得到允许后才能从床角爬到他的身边。
曼苏尔也习惯于这一套因循守旧的礼节,但是自从带回塞米尔之后,他都是直接到塞米尔的房间里跟他过夜,他完全没有想到如果要召他来侍寝也得是同样的一套礼仪。
他压根忘了向玛拉达交待,而一向谨遵礼节(也许是过于拘泥了)的玛拉达果然按一向的方式把塞米尔送了过来。
曼苏尔哈哈大笑,挥挥手示意把毯子放下来。奴隶把毯子轻轻放在铺满花瓣的地上,他们的动作非常巧妙而熟练,力量掌握得恰到好处,毯子一放下来便滚动着,一点一点地展开了,直到里面包裹着的蜂蜜般细腻滋润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曼苏尔的眼前。
塞米尔的肤色是浓艳的蜜色,那是一种带着情欲和煸动力的颜色,这种颜色会让吻痕或者别的痕迹不那么明显,除了像特殊的鞭子留下的鲜艳的红色之外,普通的吻痕只会留下暗红色的暧昧的印记,不细心去看是看不太清楚的。他平躺在细柔的毯子上,四肢非常放松和柔软,眼睛里的神色非常迷茫,嘴唇微微张着,那是一种茫然而美丽的表情。
「他怎么了?」
曼苏尔注意到塞米尔那毫无焦距的眼神,其实不问也知道又是迷药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