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垂着眸看着被子里浮动的小茶叶。空气中安静了片刻,易长晴:“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当年入围殿堂,最后却让我万劫不复、被业界驱逐的那瓶‘竹粟’精油,其实是你做的。这件事,你心里其实也隐约知道吧?”
“……”
“所以,就算真的有什么问题,我那时也完全可以把一半责任、甚至全部的责任推在你身上,说都是你的错、是你骗了我。”
“但我没那么做。”
“……”
“剩下的半只瓶子,还在我手里。不仅有标签,还有你亲手手写的字,证据确凿。”
“不过,”他笑笑,“我并没有任何意图阻碍你的大好前程。所以,咱们各退一步吧。当年的事,我还是一个字也不会说,同样的,你也不准再做任何事阻碍韩复的前途。”
他每多说一句,易长晴脸色就难看一分。说完,以清冷著称的人已经很难得地气到了微微发抖的地步。
“你……是在威胁我?”
裴缜点点头:“对啊。”
“我这一个月,在国内各地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表情愤怒又委屈。其实,很像是真的挺无辜。
但谁知道呢?
裴缜毕竟是见识过他精湛演技的。
曾经,他是很愿意相信他的,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的很多小幸福。易长晴的那些小兴奋小青涩,演得不见得比现在的小狼狗差。
他当时也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