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顿了良久,他吸吸鼻子,“我怕你不懂我的意思,跟你解释一下,就是……我不喜欢女人。您是老封建,可能会觉得我有病……”
说到这儿,突然没了音。
徐承渡抱着膝盖,冷不丁地想到了前天那个神经病一样的吻,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杂乱地跳起来。
他心想:是啊,可不是有病吗?那病还有名有姓,姓白名格。
嘀嘀咕咕磨蹭了老半天,徐承渡站起身,刚好听到旁边一家人正在谈论着怀念堂租金上涨的事儿,他忽然想起,他都十年没交存放租金了!爸妈是供在烈士堂,租金有国家帮忙垫着,但是老头儿不一样啊!
这么想着,他赶忙起身,去找管事儿。
结果出人意料,管事儿说徐老的骨灰安放格每年都有按时交租金。
徐承渡纳闷儿了,他们家就剩他一个,难不成有别的亲戚?
“能告诉我是谁吗?”
管事是一位年轻小姑娘,被一问还红了脸,“现在缴费都是扫个二维码,下载个app,每年直接网上付款,我们这儿只有家属留下的电话号码。”
“那……号码能给我看看吗?”徐承渡撩了撩被小雨浸湿的头发,挪了挪椅子,凑过去问。
小姑娘的脸更红了,几乎有些手足无措,“你是徐老家属?我……我帮你看看。”
徐承渡掏出手机,输入刚刚拿到的电话号码,手机联系人里显示没有此人,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按下了通话键。
不管是谁,人家好心帮他交了十年租金,怎么着也得说声谢谢。
提示音响了很久,久到超出了徐承渡的耐心极限,在最后他想直接摁断的时候,意外接通了。
“喂?您好,我是徐少良老人的亲人。”生怕别人挂断,徐承渡抢先发言,“您是我爷爷旧友吗?”
对方沉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