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直奔床上的人,伸出爪子就要去摸图柏,半路被千梵掐住了手腕,面无表情的丢到了一旁。
“我就摸摸。”杜云揉着手腕,小声说,“第一次看见能生孩子的男人,不对,第一次见能生兔崽子的雄兔。”
说着又巴巴往床前凑,被解羽闲连忙拦住了。
阁主大人感觉有点头疼,总觉得杜云记吃不记打。
师爷将蜡烛换成了一盏油灯,隔床十步之外,目光在昏睡着的图柏脸上转了一圈,说,“那会儿人多眼杂,有些话不方便说,现在想请问禅师,接下来可有打算。”
千梵守在床边,把杜云不怀好意的企图给彻底截断,他垂下眼皮,浓密的睫毛在眼下落上一层阴影,轻轻颤动时,才能看见他心里的不安。
“能怎么办,当然是生啊。”杜云说。
图柏的手有些凉,被窝怎么都暖不热,千梵将他握在手里,用拇指揉搓着他的手背,说, “他不是寻常人,而是靠这枚聚灵珠的灵性才化而为妖,聚灵珠真的能养成胎儿,贫僧自然欢喜,可等生下来之后呢,对他的身子可会有损伤?能否还能化成人形?此事还需细细思量,况且现在聚灵珠受损,他昏睡不行,还需请后闽公主给出明路才行。”
说到后面变成了一声叹息,这件事来的又惊又喜,一时让他也没了主意,不知该如何才能得以双全之法。
杜云本也是心思缜密之人,就是被这件事给冲击的忘形了,听千梵一分析,发现里面还有很多需要再三考虑的事,只好撑着腮帮子幽幽叹道,“软绵绵小兔叽啊,还没出生就让人头疼了。”
第二天一大早,般娑就被请到了房中。
千梵,“有劳公主了。”
般娑摇头,坐到床边摸了摸图柏的脉象,得知此人的身份,她倒也没有几分惊讶,自己本就是违背天理的存在,怎敢去妄言别人。
不过倒是对此事更起了几分兴趣,一想到男人的肚子兴许会生出个粉白的兔崽子,她藏在神秘幽深皮囊下女孩子的心性就悄悄冒了出来,露出几分本该有的伶俐好奇。
床上的人昏睡着,眉头舒展,十分平静。
为了能更容易交流,千梵只好破天荒的让杜云留在房间,以便般娑随时控制他的心神,当个传话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