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须半柱香,”公仪林打断他的话,“我现在就能给你答案。”
“战!”一个字斩钉截铁,同刚才刻意散发的其实不同,此刻的公仪林就像一把古朴的剑,剑鞘脱落,他站在那里,自带锋芒,“觊觎我师门功法,财宝,地皮者,都该死,特别是最后一个,罪该万死。”
“地皮?”凝青嘴角一抽,果然,再慷慨激昂的话,总能在最后一刻被破坏气势。
巨蝎却丝毫没有注意公仪林的话,他的目光穿过公仪林的身体,似乎透过悠远的时间,抵达千年前岁月架起的一尊桥梁,它在桥上,是一个观望者,桥下站着一个白衣男子,像是寒梅傲雪,与天地格格不入,战意入霄,他拔剑出鞘,仿佛和整把剑融为一体,“一人辱我师门,杀一人,千军辱我师门,斩千军,天道不容我师门,灭天道!”
那个连名字都不敢被提及的人,曾经划下一个时代的辉煌,和他同生于一个时代,是那个时代所有修士的悲哀,人也好,妖也罢,魔族亦不能幸免。
“踏仙一脉,每一代都是人中之龙,”巨蝎合上双眼,“你虽看上去不修边幅,长相一般,手无缚鸡之力,但能入踏仙门,想必自有过人之处。”
公仪林抿了下唇,偏过头看着清河,皮笑肉不笑道:“我可以打它么?”
“不过在你身上,又有和踏仙门中人完全不同的一种特质。”
听到还有后闻,公仪林下巴一扬,重头戏总是在最后,他该享受赞扬的时候到了!
“你的废话比他们都多。”巨蜥口吐人言,声音淡淡道。
……
“别拦我,我要杀了它!”
清河握住公仪林的手腕,不让他前进分毫,望着巨蜥,目光如鹰,杀气陡现,兀自透出一股凌厉敢。
“适可而止。”
“鲲鹏一族天性残暴冷血,竟也有护人的时刻……天苑,天元之祸,”巨蜥的眼睛重新睁开,竖瞳中多了几分嘲讽,“只是不知当一切开诚布公,这份温情还残留几分!”
“你正在走他走过的路,罢了,数万年过去,我修为停滞不前,最多还有百年寿元……你们走吧。”
这么容易就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