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师父小,比我大。”
看样子也知道他是不准备说实话了,公仪林此人,只有他从别人嘴里套话,要想让他主动泄露出一些他不想说的秘密,简直比让天重降最后一道雷劫还难。
理智的不去理会他的一番胡言乱语,“你已经决定要去佛堂?”
公仪林,“是,原本准备再等小半年,这样回去刚好是我一周年祭,只不过方才想起这里毕竟只是记忆构造的小世界,时间流逝必然和外界不同,传承多是里面一年外面一天,估计这个也差不多,我可以不想在这里呆个三百多年,再说,我要带你出门消失一年多,天苑还以为我拐了他们护山兽跑路了。”
“跑路?”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他们只会以为你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最后说不准还是为了不连累天苑自我牺牲了。”
这句话说的绝对不假,自从公仪林弄出那什么三十五选七的东西,至今都在年轻一代心中地位颇高,提到公仪林,谁都会竖起大拇指,夸赞一句,“那位散仙大人,当真是不慕虚荣的好侠士!”
坑门中弟子的钱财,还竖立了良好的口碑!古往今来他绝对是旷世第一人。
“可惜,真是可惜,要是能在里面多呆上几年,出去说不定还能回师门过个头七,到时我的祭品一定很多。”说着,公仪林解开了腰带。
莫名想到公他曾经提过的性取向问题,展翅就是一辉,一阵狂风扫过。
公仪林抬头,正对上小雀鸟阴沉的黑豆眼,虽然它这次没用神识传讯,但所要表达的情绪一目了然:在盘问他为什么一言不合就脱衣服。
“唉。”公仪林长叹一口气,走到小雀鸟面前,弯下腰,直勾勾看着它的黑豆眼,“我们要走了,对么?”
小雀鸟微微颔首。
“来这里,见证了一场悲欢离合,走的时候却依旧只有我们两个,一身自在而来,不留一物离去。”
话语中带着些伤感。
边飞尘的资质乃是千年罕见,想到那样的资质最终却毁于情劫,清河心中也是一叹,不论是人,妖,还是灵兽,都有惜才之心,边飞尘这样简直是为飞升而诞生的资质最终却可能永入凡尘,的确是一憾事。
“既然我只能空手而去,总得换身新衣裳,能捞一点是一点…嗯,你怎么别过头不去看我了?”
小雀鸟干脆飞到门外,彻底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