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仇人?”
公仪林,“我的师门所在地千丈云雾,万里迷烟,内设重重禁止,九九八十一道陷阱,更别说还有十处大阵,古往今来,擅闯者,死!”
最后一个字说的格外阴寒,不难猜想已经有无数想要强入的人,白骨被埋在那里。
“只要里面的人不出来,外面的人永远探知不到消息,我的命牌破碎,那些仇家又如何知道我已身陨?”
小雀鸟,“所以你只想让你师门里的人觉得你死了,假死脱身?”
莫非他的师门里有人包藏祸心,早就想除去公仪林,所以他才趁此机会上演一出金蝉脱壳,又或者说,他来不死圣地就是为了上演这一出戏,若真如此,这是何等的心计。
“我的确想让师门里的人认为我死了,但假死脱身从何说起?”公仪林皱眉,“师父教我做人,授我功法,待我恩重如山,师兄弟间也很是和睦,我终身不可能叛出师门。”
短短一句话,却是情深意切,完全没有作假。
小雀鸟都为略有些动容,清河贵为宗派掌教,最是明白一个宗门能否强大在于宗门弟子的凝聚力,一个宗门单靠一两个天才是支撑不起来的,只能起威慑作用,要想长久的兴盛不衰,最重要的便是忠诚,只有宗门弟子对宗门认可,从内心尊重,一心为宗门发展出力,宗门才能走向辉煌。
一念及此,他对公仪林的好感亦是提升了不少。
“当初我年少轻狂,得罪了不少仇家,这些仇家中有几个就连超级宗派也惹不起……”公仪林的语气有些沉重,“这些人曾有一次联手付出极大的代价想让我师父交出我,但不止是师父,所有师兄没有一个同意,宁愿拼死一战也不愿意,我恳请师父将我逐出师门,师父更是不肯,独战两名大能级的散仙。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场大战后师父不但没有惩罚我,还让我继续下山追求自由的日子,他对我说,我的路在红尘中,若是闯荡中遇到刁难我的,不必忍让,还有师门做我坚强的后盾。”
说到这里,公仪林的眼中有泪光闪动。
小雀鸟心中一颤,公仪林的师父当真是一位伟大的人,大能级别的散仙,相当于半步真仙,独自迎战,最后还能为弟子着想。毫无疑问那一战他的师父和师兄必定是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保全他,而公仪林如今是为了不拖累师门才……
“所以,”这两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仿若锥心之言,公仪林深吸一口气,“我才想到假死。”
说完,公仪林沉默了,小雀鸟也是沉默。
良久,公仪林才缓缓道:“只有我死了,师门才会立碑。”
立碑?关立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