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很简单的房间,里面的每一样东西看似平常却又价值不菲,这间屋子什么都是唯一的,唯一的椅子,唯一的茶杯,唯一的笔砚,就像是为人专设的一般。而那唯一的一把椅子立在屋子最中间,上方坐着一俊美男子,身上泄露的气势却是令人心惊。
“哦,婴儿?”
“是婴儿,而且像是凭空出现,属下等人确定公仪林没有出府,这个孩子不知从何而来。”
白墨没有立刻开口回答他,手持着一卷兵法慢悠悠地翻开,底下的人低着都,腿都在打颤,天知道他就算去执行什么九死一生的任务也比待在这里好,王爷的威压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住的。
他想了很久,试图揣测一下上位者的心思,结果徒劳无功,只好试探地问了句:“要不要再多加派人手盯住……”
一个淡淡的眼神从他头上略过,刚才说话的人立刻沉寂下来,不敢多言。
“有些人是得罪不起的,”白墨合上兵法残卷,“非是势力不够,而是绝对实力的相差,要不本王怎会让你们只留意府内动向,而不是日夜紧盯?”
“王爷高见。”
“去请公仪先生,就说本王邀他。”
“是。”
应声完脚步匆匆出去,生怕耽搁一秒。
“等等。”
正要走出门的人立马浑身一震,回过头,“王爷请吩咐。”
“地点就约在踏月亭。”
“踏月亭?”那人失声,但很快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但看白墨没有追究的意思,放下心来,心里寻思王爷怎么会邀人在踏月亭一聚,需知就是皇帝也没有这个荣幸。
踏月亭,踏月而来,孤芳自赏。
白尘当日说这是亭子的名字就像是白墨的人生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