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何长鹰开始着急了,他含糊不清的说着,“股份给你你别,别”别伤害阿青
看着将自己抚养长大的叔叔急的咳个不停又喘不上来气的模样,男人死死捏拳,何青有他的父亲保护,为了他不惜背上杀人犯的罪名,可他呢?他死去的父母呢?
“沉柯沉柯咳咳咳咳我求你咳咳”何长鹰咳嗽的越来越厉害,可那双浑浊的眼一直死死盯着郑沉柯,眼中满是哀求。
“好。”郑沉柯双眼通红,松开了紧握的拳,涩声答应道,“我不害他,可您也别指望我保护他,我也不要您的股权,就当是,谢谢您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股份股份给你”听到他的回答,何长鹰长舒一口气,摇摇头,努力的说着,“怀璧其罪阿青,保不住的”
“谢谢,谢谢你沉柯帮我对阿青,说一句对不不”
“滴——”心电监护仪变成了一条直线,郑沉柯僵硬的站着,床上的何长鹰眼中满是放心不下和留恋,永远的定格在了那一瞬。
当初他父母走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放心不下他这个儿子,却又不得不离开。
门被撞开,少年欣喜的冲了进来,“爸爸!你醒啦!”
活力满满的声音在看到床上失去呼吸的中年人后戛然而止,他不可置信的满满走上前,“爸爸爸爸?”
“爸爸!!”
郑沉柯站在那,看着少年由喜到哀,抱着床上的人痛哭,门外的人听到他的哭声纷纷挤了进来,病房开始忙乱起来,他定定的站在那,眼中只有那个被养得娇娇的少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可怜模样。
陆林观走了进来,他看着一直守在门外此刻进来的律师,又看了看一直面无表情的郑沉柯,问道,“何伯父有没有留下遗嘱。”
病床前,律师拿出遗嘱,宣布:“何先生曾在我处立下遗嘱,经由两人以上公证,由何长鹰本人持有的百分之三十股份,他所留下的所有资产,包括股份,全部留给养子郑沉柯。”
“你说什么?!”
陆林观猛地皱眉,“全部留给郑沉柯?那他的亲生孩子呢?”
律师微微额首,“何先生已经将何青日后需要的学费金额存放起来,银行会定期发送,直到25岁,具体总金额大概十万左右,足够支撑他的生活。”
“十万?”打发叫花子呢?
陆林观怎么也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何青可是何长鹰的亲生孩子,哪里有财产都留给养子,自己的孩子倒是一分不给的道理,他第一反应就是郑沉柯改了遗嘱,不然绝对说不通。
“阿青!”斯文男人急急地上前拉起哭到喘不上来气的少年,“这份遗嘱有问题,你别哭了!”
“林观”何青哭的上气不接下去,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爸爸,爸爸他”
“这位先生,遗嘱是当着公证人的面立下的,为了防止争议,经过何先生的同意后,我们保留了录像,如果您不相信,可以向法院提出查看录像。”
陆林观一时之间也有些懵了,怀中的人还在哀声哭着,他心烦意乱,只能想到去找父亲商量对策,有些急的扶着少年的肩膀,“阿青,这份遗嘱有问题,我去找父亲帮你,你乖乖的等着,好不好?”
“林观”少年手紧紧的攥着斯文青年的袖子,哭的红肿的眼里满是哀求,“你能不能别走”
陆林观犹豫了一瞬,温柔的摸摸他的头,“乖,我很快回来。”
说完,掰开了他的手。
经过郑沉柯身边时,男人冷淡没有感情的声音淡声响起,“在何叔没有安葬之前,我会封锁消息。”
陆林观眸子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径直离开。
他没有回头,自然也就不知道身后少年看他的神色是多么无助绝望。
“何青。”打击还不止于此,冷冰冰的声音从男人的唇中出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满脸眼泪的少年,眼中满是冷漠,“等何叔下葬了,你就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