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开了荆雨手脚的束缚,荆雨第一反应就是逃到离裴澜之最远的地方,只怕裴澜之再靠近一步,他就要把刀亮出来了,裴澜之看到他充满活力,觉得心满意足,并不生气,“要不要看会儿电视?我还买了鲜切水果。”
他一进厨房,荆雨饭也不吃,立即就往楼上跑,裴澜之察觉他的动作,也不多管,将桌上快凉的饭菜放进电饭煲保温。
荆雨到楼上的各个房间转了一圈,随后绝望地发现,每一扇窗外都有禁制,他插翅难飞,难怪裴澜之根本不限制他在公寓里的行动。
他情绪低落地走入了最后一间房,抬起头,忽然发现这是一间储物室。
储物室很大,像是博物展馆陈列了一些年代久远的物品,比如瓷器和青铜雕像,需要温度隔离的几件贵重藏品甚至用玻璃柜严丝合缝地罩着。
在房间的最里面,白墙的柜架上,挂着一把剑身纤长的古剑,剑尾刻着“扶风”二字。
荆雨愣住,他仰着头,却发现扶风剑毫无任何灵力反应。
过了一会儿,裴澜之也来到储藏室,他见荆雨拿下了扶风剑,就道:“他封剑了。”
这几百年来,物是人非。
“为什么?”
“没什么……走,我们去吃水果,我还给你炸了小鱼干。”
荆雨心知反抗不了裴澜之,将扶风剑重新放了回去,他顺从地吃完了晚饭,裴澜之给他准备了新的睡衣和毛巾,今天淋了雨,荆雨最好洗一个澡,不然容易感冒。
但荆雨无论如何也不敢进入浴室,他望着裴澜之地眼神是恐惧和不信任。
裴澜之善解人意道:“我给你洗衣服去。”
荆雨在浴室里洗澡时,忽然听见有人在唤他的名字,水声哗哗,他停下水流,那声音却消失了,他在浴室里沉默了许久,是他的错觉吧,事到如今,他不知道谁还能来救他。
哪怕裴澜之想要他的身体,他也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他把睡衣的扣子扣到最顶上一颗,走出浴室,就见裴澜之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指尖夹着香烟,慢条斯理地吞云吐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