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润润嘴而……!?!?”
“……”
“难怪你老喝!!……不行,我得再去跟禾哥儿要一壶!”
这头村里人聊天喝茶兼干活,另一头,面色僵硬的苗强等上了山,就把杨大郎单独叫出来谈话。
暖锅饭那天,他保证了绝不闹事他阿娘才愿意让他去。可一到地儿,他发现自己竟是不知该如何跟大郎说话。明明他们从小到大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便是吵架很快也能和好,可如今……
想到这,苗强面色又沉郁了些。
但也不得不承认他阿娘说的话,或许有些道理。
他阿娘说,要哥儿有了孩子,无论以前什么心思,总是会淡去很多。孩子一生,可不是说不要就不要的事。且两人日子如今好过了,村里哪个见了不羡慕,禾哥儿又哪会这么不懂事。
这话听在苗强耳里,偶尔会闪过“那要是没了孩子……”的想法。只是这一想法出,苗强也觉自己实在阴暗又过份。毕竟那是大郎的孩子。更何况,若真是自己害的是没了孩子,杨大郎绝不会原谅自己,等着他的,绝对是绝交二字。
挣扎在排斥与反省之间,苗强勉强得了个结论是,阿娘既然说是因日子好,苗禾才不会胡来。这样的哥儿不就现实又算计了。他要继续与大郎吵,离的远,又如何抓的到人把柄?
是以苗强吸口气,“大郎,先前是我不对。说的话过份了,我,我跟你对不住。”
杨大郎如何看不出苗强的勉强,但还是应了声。
苗强生硬点头,“我,我就是一时转不过弯。禾哥儿前前后后态度变这么多,瞧着古怪,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你别怪我。”
杨大郎皱眉,只道,“以后别再说这些。”
***
请来的人力,五两银也只够请上七、八天。不过在十几汉子分工合作之下,清树拔树的速度是快上许多。
这山头原就是苗家村的后山,以往经常有人来,树木不如一般林子浓密,那些特别高大深根的树,苗禾也都指示留下了,于是单单几天,山头就整好一半,连羊舍鸡舍都重新整的坚固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