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舀了杓粥,到嘴边吹凉,再轻轻喂给苗禾。
苗禾心底叹气,这人果然如二婶说的,是个闷葫芦。而人不说,就只好自己想。
被一口一口喂着,苗禾努力回忆着可能的导火线。
是了,在被丢上床之前,他不就才刚发现息壤的异动了?
息壤……息壤?息壤!
灵光一闪后,苗禾登时有些无言。
这杨大郎,不会又以为自己要成仙离开了吧。但以他性子,平时不像毫无理性的人啊。
虽说息壤这事就与理性相反,可莫非,古人真的很没法接受一丁点古怪的设定??
瞧瞧眼前这人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
怎,有点可爱呢。苗禾歪头,又被塞了一口粥。
等人静静喂完了粥,去刷了碗回来,苗禾用一样的坐姿抬头看他。沉默的杨大郎终于有了些许裂痕,带些不确定地说,“再休息下?”
这次轮到苗禾不回答。杨大郎只迟疑一瞬,就决定弯腰抱人要把人弄躺了。苗禾就着这动作,双手溜出被子。下滑的被单因此露出更多白晰上的淤青,是方才情-热的印记。他就像先前情动时那般,重新揽上杨大郎颈脖。
“我不会离开的。”苗禾说。
杨大郎闻言,果然把人紧紧抱回怀里。苗禾感受微微疼痛的力道,知道自己似乎是解对了习题。苗禾依旧不太理解。不解之馀,却同样触动。因为这人对自己的在意。
“……你伤口不疼啊。”
杨大郎声音闷闷,“不疼。”
“下,下次别这样了。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