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杨大郎拉了一把,“坐。我清楚,我来。”
留下愣愣的苗禾在堂屋呆坐,就觉得方才被拉着的手,有些个热。
可杨大郎对原身不就这样的?
他,他就颇会照顾人。自己又多想什么了。
隔日,在苗禾千保证万保证之下,脚上敷的药终于给洗下,也成功阻止杨大郎想让林叔再来复诊的打算。苗禾坚持,脚好没好他自己最知道,要真有问题,他不会冒跛脚的风险逞强。说的杨大郎最终同意,不过还是要求刚好的这几天,别多走路。
苗禾登时有种犯人被释放的感觉,天知道装病也是辛苦。而乖乖待家里的这点要求,苗禾也欣然同意。昨日捕的小野猪跟野鸡,野鸡两只都是公的,杨大郎得趁它们精神好时,今日出门去卖个好价。
毕竟他们的院子开了菜田后,要还养猪就显的挤,又没种的庄稼可养,养了也臭,杨大郎从没这种打算。不过野鸡就留下一只,只要再弄几只母鸡,日后便有鸡蛋可以拣。
所以趁着这日,苗禾继续用息壤赶着把剩下的种子种上。
昨日收到的小白菜与小油菜的菜种,也抓紧时间播下。约末半个月左右,菜田里就能出上第一批菜。他还抽空看了院子外做肥的坑,杨大郎昨日背回的落叶,只填了三分之一,怕是得再出去几趟,才能真正完工。
而苗禾边育种,也不忘把息壤种的菜叶,撕上几片嫩的,递给竹篮里滚着的大白。
大白就是昨日那只小猫,因为鼻头白苗禾决定叫它大白,期待他长大后威风凛凛,又不跟他兄弟姊妹撞名。苗禾不知猫吃不吃生菜,但也许是息壤种的不同,大白闻了闻后,嫩叶子它是吃的挺欢。
中午时候,院门外有人叫门。一听声音,苗禾打了个激灵。
欸,应该是原身的阿娘。
“禾哥儿,在不!?阿娘来了!”
乡下串门子是经常,什么丈母娘不能上门、得出嫁的回家这事儿,那是讲究人家的规矩。苗禾赶紧把后院收拾好,免得有什么意外,这才去应门。
苗禾娘,出嫁前叫李招弟,外头叫招婶子。一听名字就知是个老盼着男孩,重男轻女没跑的家里出的。这在农村也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