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失笑,“现在有善待战俘的公约,只要不顽强反抗,一般人没兴趣要你的小命。”
“我把他们的人给打伤了。”
林峰抬手指了指他鼻子,“这不打回来吗?”
“可是……”方恒摸着鼻子有些被绕糊涂了,眨巴着眼,完全分不清楚自己和林峰辩论的立场在哪里。
林峰和吉珠嘎玛看这小样儿一下都笑了,吉珠嘎玛抬手揉了揉方恒毛茸茸的头顶,逗趣道,“给你十个脑袋都说不过他,还是乖乖闭嘴吧。”
方恒抿着嘴角不再说话了。
这边一直微笑着听他们交谈的杨翌抬手拍了拍方恒的肩膀,关切的问道,“鼻子的伤能喝酒吗?”
“啊?”方恒想了想,“应该没问题吧?”
“少喝点。”
“我没多喝,就这一缸子,到现在都还没喝完呢。”
杨翌点头,捏着茶缸和方恒手里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低声笑道,“我记得和你没少喝过。”
“不就是那么一说嘛。”方恒瘪了瘪嘴,想了想,凑到耳朵边低声开口,“我们俩去别的地方喝好不?”
杨翌沉默半响,摇头,“以后会有机会的。”
“那不一样,这可是西藏。”
“哪儿都一样。”杨翌的眼浅眯了几分,眉宇柔和的笑着,清楚的传递出一种无声的示意,只要有你在就够了。
方恒嘴角一勾,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喜滋滋的低头又喝了一口酒,视线落在杨翌染了酒水后莹亮的嘴唇上,心里像被猫挠了一样的难受,正想说什么,肩膀就被一只手按住,力气不轻不重,像是随意搭着的一样,方恒转头一看,林峰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杨翌,嘴角含笑,目光却意欲不明。
杨翌被林峰警告的目光吓出了一头的冷汗,回想之前两个人的互动,虽然也没说什么,但是也明白,自己只要和方恒一对视,那目光就像被缠绕上了一样,粘腻的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