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寻刚刚那一句完全是压迫到极点的应急反应,这下脑子一片空白,一个字也想不起来。
对方见骆寻不回答,又抬起手臂。
杀机尽显。
骆寻心头一跳,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嘴就自动张开了,结结巴巴道:“年幼……幼的时候,曾经……流、流落到鹰族,两、两年时间,所以会说……鹰族语。”
他的鹰族语十分生疏,但好歹表达出来了。
那人对骆寻以前的经历不置可否,转而道:“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一个人吗?”说了两句话之后,他的音色好了很多,清脆一些了。
骆寻犹豫。鹰族愿意和他交谈,可他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的敌意和危险。说他一个人来的?那不是明摆着把他杀了也没关系?
思及此,骆寻答道:“我想来外面……看看,和一个兽人一起,出来吵、吵架,一个人跑到这里,他估计在找……找我。”
断断续续还没说完,鹰族突然掠到眼前,快得不可思议!骆寻大惊失色,身体往右边一闪,可绞尽脑汁回忆鹰族语让他花费了很多精力,身体慢了半拍。
不过到底还是躲避开了一点,鹰族见一击不中,前倾的身体急转,大幅度的动作波及还没愈合的伤口,刺痛之下,他失了准头,只揪住了骆寻的尾巴。
“你干什么!”骆寻无意识发问,却听尾巴传来咔擦一声,他瞳孔一缩,接着一阵钻心剧痛,豆大的汗珠霎时流满脸颊。这痛苦超过以往,好似把他的灵魂生生折断,似把他的骨肉研成粉末,他原本欲站直的身体轰然倒塌,重重磕在地上。
鹰族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把断成两截的尾巴断成更短的一截一截。
骆寻只在第一下的时候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到后来,不管鹰族的动作多么残酷,他都只如断线木偶般抖落自己的身体,顶多发出几声闷哼。
“你……”他实在是痛极,牙齿打颤,一句成形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你还想骗我?你身上分明没有兽人的味道。”鹰族放开已经变得冰冷的尾巴,“骗我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我……从没说……他是我的伴侣……怎么会有他的……气味。”骆寻奄奄一息,“你要杀便杀,别来……折辱我,告诉你,部落……不会放过你们鹰族……你们想得到的……永远也得不到……我们已经找到办法……对付你……”
越说声音越低,再到后来,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