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陵离陪苏景阳呆了许久,似乎都在珍惜着什么,说的话也格外的多。
傍晚时陵离才起身离开,苏景阳因为那句被打断没问完的话心里头始终有个结,他左想右想,还是追上去抓住刚走到寝殿外的陵离,问了句:“阿离,我喝醉的那天……真的没对你说什么吗?”
陵离微微睁大了眼睛,似乎在回忆,他道:“说……大概就嚷嚷了几句想回家。”
苏景阳登时头皮一紧,赶紧追问:“然后呢?!”
陵离将他紧张的样子收入眼底,语气平常的道:“然后?然后你就一直哭,哭到容辞回来。”
苏景阳注视着陵离静默良久,没说话,陵离回望住他,眼神看起来有些费解,“景阳你怎么了?你在我面前酒醉哭一场而已,为何如此在意?你到底怕说什么丢人的话?”
苏景阳挠挠头,笑了,“没事,我就问问。”
陵离道:“那我就回去了,还要督促阿轩读书,明天我再过来。”
苏景阳说:“好。”松开他的手。
陵离这才朝着外面走去,转身的刹那,面上的浅淡的笑意几乎是瞬间支离破碎,他加快了步伐,不敢在这里多停留,微微敛着眸子,遮住眼底再也克制不住的翻涌不休的思绪,匆匆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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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晚上让大烦小烦自己躺在床上乖乖入睡只是一个妄想的美梦。
苏景阳这天夜里又抱着孩子在床边走来走去的哄,腿都快走断了,才把两个小祖宗都给哄睡着了,苏景阳精疲力竭的躺到在床上,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是不洗洗身上的汗,又不舒服。
思想做斗争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不想起身的念头赢了,他继续挺尸不动,想就这样躺到天荒地老。
最后是容辞将水端到床边,给他擦脸擦身擦手,亲自伺候他。
苏景阳困倦的眨巴眼睛盯着正在仔仔细细给他擦手的容辞,不由回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心想还好虽然两个孩子都不让容辞沾手,但他一直在尽力的分担,睡觉的前还常会给他按按腿,按按肩膀,可以说很体贴了。
如果真的像梦里那样没良心,屁事不做,还一堆冷言冷语在那瞎逼逼,苏景阳暴躁之下真的会提刀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