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见他冥顽不灵,练朱弦一边唾弃自己多管闲事,一边按捺着不忿:“可我怎么觉得,刚才在西仙源他处处关照着你、维护着你?再说了,你们中原不都讲究个长幼有序吗?做长辈的哪怕是再荒唐,晚辈也不该直言顶撞,好好说话总会吧?”
此话既出,李天权听得微微一愣,却并未羞愧或者恼怒,反而若有所思。
倒是燕英陡然尴尬起来:“呃……练兄、练护法,谢谢你帮我说话。不过这事儿真的——”
他话刚说了一半,只见那李天权突然斩钉截铁地来了一句:“不,我不承认他是我长辈。”
说完,竟朝凤章君与练朱弦抱一抱拳,告辞离去了。
气氛愈发地尴尬升级,练朱弦又一遍在心里唾弃自己嘴贱找事。倒是燕英首先无奈地笑了起来:“那小子的脾气是臭了点,但人确实不坏,让二位见笑了。”
练朱弦原本是替燕英鸣不平,可如今却反而让燕英倒过来致歉,心中着实有些不是滋味。
他正不知应当作何答复,却听那始终冷眼旁观的凤章君发话道:“我们旁人始终是旁人,你自己过得去就好。”
“过不去也得过啊。”燕英苦笑摇头,“实不相瞒,我与天权之间其实存在一些……误会。也的确是我有错在先,因此不得不尽量让着点儿他。害护法为我担心了。”
“……”依旧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练朱弦唯有继续点头。
不知道为何,他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眼前的这个燕英,好像跟西仙源里初遇时那个满口骚话、动手动脚的花痴有些不太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练朱弦:当了一回拿耗子的狗,被喂了一嘴巴的狗粮。
燕英:美人兄弟,粮可以乱吃,但这话不可以乱说啊!我和李天权那小子根本就没什么!
李天权:睡都睡过了,你还敢说没什么?!
燕英:那我喝醉了躺大街上,难道全街道的人都跟我睡过了?!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