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他有心灵感应或者未卜先知的能力,而是因为眼前的这些巫女们还押送着另一批人——居然同样也是十几个衣衫褴褛、不似人形的巫女。
“内讧?”燕英诧异道,“这不都是一样的怪物吗?难道还拉帮结派?”
“恐怕不一样。这女的我见过,刚才在雪地里跳舞。”练朱弦首先指着一名被押的巫女,接着又指向另外几位:“她,对着月亮唱戏。还有她——那个满身滴水的,刚才跳进池塘里的就是她。”
“我的天呐,这都分得清楚,美人兄弟你眼神未免也太好了吧。”燕英毫不吝惜自己的恭维,“番薯和地瓜在你眼里应该也有很大的区别吧。”
并没有人搭理他拙劣的笑话。
凤章君替练朱弦做出了总结:“这些被押送的巫女,应该都没有攻击性,而是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
从刚开始就处于无言别扭状态的李天权也终于跟了一句:“可是那些内卫却对我们有敌意,很难应付。”
燕英点头附和:“是啊,毕竟不知她们是死是活,我们也不能随随便便伤人性命。”
“再等等。”凤章君不知不觉地就做了主。
于是四个人依旧按兵不动继续观察。
只见那些被押送的巫女或低声饮泣、或惊惶挣扎、或吃吃发笑,既诡异又有些可怜。练朱弦的心里莫名升起了一种同情,却也知道目前状况不明,因此并不冲动。
又过了一阵子,这长长一串歪斜怪异的队伍终于循着小路远去了。
燕英戳了戳李天权的胳膊:“你说,她们这是要去哪儿?”
“我怎么知道!”李天权依旧无甚好气,“走了!去素雪居。”
“好的好的,这就走……”
燕英一面连连点头,一边迅速朝着练朱弦挤眉弄眼。练朱弦居然瞬间就读懂了燕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