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大年初一,呵。”挂着两个浓黑眼圈的冬无衣端着咖啡怨愤地看了一眼天花板,“从昨晚折腾到中午,叶三他么嗑药了?也不怕X尽人亡。”

姚少司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往杯子扔了两块放糖:“为了二爷的腰和肾着想,我建议你不要在三爷面前提‘嗑药’两字。”他看着早就坐在餐桌前看报纸的赵朗,狐疑地问,“唐总呢?”

名叫“一贫”的小纸人殷勤地给面包摸上黄油,另一个则将牛奶推到赵朗面前,赵朗端起牛奶喝了一口:“他说世界这么大,他要去看看。”

姚少司:“……”

“噗”冬无衣喷出一口咖啡,抽了张纸擦擦嘴,“你们天官就是会玩哈,老大带头离家出走。这个时候外头风声这么紧,他不怕被他老爸给宰了吗?”

赵朗竖起食指摇了摇,亲切和蔼地说:“小朋友,我告诉你,那个人只是二爷的粑粑,和我们唐总没有血缘关系哦。”

冬无衣脑子转不过来:“等等,二爷和大爷不是兄弟两吗?”

赵朗淡定地翻过一页财经版新闻,啧啧道:“所以说小朋友,你们还是太年轻了。”

等到锅里的饺子飘香十里时,叶汲终于精神抖擞地下楼了,顺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环顾一周:“哟,老大走了?”

客厅里赵朗正和楚笑辩论“到底要不要给他找个后妈”,听到他的声音高声说:“三爷,你大哥留言给你,年轻人要节制,纵欲过度老来会后悔。”

冬无衣笑得打跌,差点将一锅饺子翻在灶台上。

这种力度的嘲讽对叶汲堪比城墙厚度的脸皮造不成任何伤害,他一派餍足地在沙发上大马金刀地坐下,摇头晃脑:“唉,没办法啊。媳妇正当盛年需求大,我只能辛勤耕耘满足他。这种苦恼,你们不懂滴~”

“……”

其他人神色各异,尤其是冬无衣目光闪烁,可惜叶汲翘着二郎腿看电视完全没有留意到她眼中的不怀好意。

“滚!”姗姗下楼的步蕨一巴掌甩得叶汲差点一头栽到沙发下,他脸上倦意犹存,看向赵朗,“他走了?”

赵朗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

步蕨眼睫低垂,无人看清那双眼中的情绪,良久他说:“走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