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少年到现在,青流伴随他斩尽妖邪魍魉,如今却折在了这只蜃妖上。
他本人表现得不甚在意:“一把刀而已,早晚有折得这一天。”
“你不要就给我吧。”步蕨抚摸刀身上雪花似的碎痕,“留个纪念。”
叶汲脸和语气一样臭臭的:“纪念你男人被只扇贝折了刀吗?”
步蕨偏过头,冷不丁地在叶汲侧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行了吗?”
叶汲被他亲得半天找不到北,咬牙切齿地说:“老二,这种伎俩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就没意思了啊。”他很有骨气地挺直腰杆,“我不吃……”
步蕨斜睨他一眼。
叶汲脊梁骨仍旧笔直,话却拐了个弯:“我不吃别人这套,只有你使才管用。”
……
两人登陆的地方是个只有几十平米的礁石滩,四面望去一片茫茫大海,和鲁滨逊漂流记有得一拼。步蕨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叶汲更巴不得孤男寡男共处一岛,处着处着就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情节。
只是休息了一会,步蕨忽然说:“那个蜃妖的目的不是吞掉我们。”
叶汲双手枕在脑后平躺在地,悠闲得仿佛在度假:“那是当然,凭它那点修为,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所以,我怀疑它只是一个幌子,将我们引到这里。如果能让我们损兵折将再好不过,如果不能也无伤大雅,”步蕨抱膝坐在他身边,望着幽暗深邃的大海,“我和你不在燕城,陆和他们就好对付多了。”
叶汲对步蕨这种不经意的夸赞分外洋洋得意,他稍微谦虚了下:“老陆虽然废柴,但脑子还算转得快,正好和大脑欠缺四肢发呆的冬傻逼相辅相成,加上岐布当个吉祥物,他们就是一家和谐友爱的吉祥三宝。团灭他们还是有点难度的,”他想起什么,“不对,还有个宗鸣留那,那要完犊子了。”
“为什么?”步蕨奇怪地问,“宗鸣怎么了?”
叶汲双腿叠在一起,轻松地说:“喔,他和冬傻逼有过一腿。加上个老陆,他们三凑在一起就是出完整的八点档都市狗血泡沫剧,一般来说剧情在经历各种撕逼分手复合后,会以女主怀了谁的孩子来确定男主。所以我们最好还是祈祷,他们三个在被不知名妖物干掉前,自己先别内讧捅死对方。”他说了半天,叶汲不答话,扭过看去,“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