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他鼓着腮帮子回答，活像一个护食的小松鼠两边脸颊都像塞了松子似的。

江如练往常便是把他放在心尖子上面宠的，不然余散成在他面前怎么会这么拧着性子，有半句不对都能上手扔枕头怼人的。

所以江如练在超市里面，神色不动地买了他能想到所有饺子馅，一大包的菜足够吃半个月了。

余散成一出超市，看着江如练手里的袋子，有些高兴地跟在他后面，转来转去像个小孩子。江如练无意间回头，有些皱眉看着余散成脚上被打湿了一半的鞋子，出来地匆忙，江如练自己没想到外面的雪这么深，所以就给他穿了一双不高的鞋子，这时候雪水粘着鞋子融化，鞋面几乎湿了一半。

江如练看他一副高兴模样，忍不住揉了揉他头发，把袋子拿给他自己抱着，“上来，我背你。”

余散成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笑，慢慢走过来靠在他身上。

风雪无边，寒夜的腊梅簇生朵朵花蕊，于暗处幽生一段清香，到了夜间又飘落下点点白雪，余散成将头依靠在他身上，嗅着男人身上淡淡的体香，禁不住有点心酸。

“上次的那个李霂是谁，你还没有跟我说过？”余散成在江如练面前没有顾忌，但是这句话却说得异常小心。

江如练轻蹙了眉，“他医术不错，是我以前一个同学，去国外深造了一段时间才回来。”

余散成咬牙，很想问他为什么还在书房里面留着李霂的照片，问他跟李霂以前是什么关系，问他……李霂跟自己怎么这么像。

但是他一问，就怕触及到自己不愿接受的事实，余散成怂着头亲了亲江如练脖子，他甘愿当一只缩头乌龟，只有江如练不赶他走，他就死乞白赖地赖在这人身边。

余散成清楚江如练对感情认真，不会脚踏两条船，如果他真的想跟故人好，肯定会和自己先掰了，所以余散成掩耳盗铃，细数着日子，等着那天到来，他曾经也在深夜里面想自己或许抵得过李霂，但李霂嘲讽的眼神还在眼前，彻底粉碎了他的希望。

江如练将馅儿剁好，在厨房里面包饺子，这人手下严谨，一丝不乱，包出的饺子含了比外面多的馅儿，看起来一个个圆滚滚的，特别可爱。余散成赖在厨房门口看了看，也忍不住过来帮帮忙。

但是他手下的饺子就不像江如练的那么漂亮，反而半方不圆，一个个灰头土脸，有些甚至还被扯破了皮。

江如练阻止了余散成的帮忙，不忍心看他手下的团子，忍笑说道，“够了。”

但是余散成已经听出了他语气里面的笑意，气恼地瞪了他一眼。

圆鼓鼓的饺子下了锅，里面还有几个形状特别不规则的，余散成守在锅旁生闷气，家里的猫大爷不知从什么地方蹿出来了，一屁股蹲在余散成的脚上，懒洋洋地坐着舔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