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城便脱鞋上床,小心地把他拥进怀里,柔声问:“饿不饿?”
“不饿,”南淮林侧着身子,半趴在他怀里,头枕着他的肩膀,说话没什么力气,“就想睡觉。”
“睡吧,”费城亲了亲他微烫的额头。
“嗯。”就两句话的功夫,他已经有点昏沉了。
输液结束已经八点多。
烧已经退下去,身体不难受了,便开始觉得饥饿难耐。
“想吃什么?”费城问。
南淮林想了想:“想吃火锅。”
“不行,”费城直接否决,“你这才刚好,不能吃太辛辣的东西。”
“那你还问我。”南淮林笑着抱怨。
“朝阳门有家韩国料理,那儿的牛骨汤不错,”费城说,“离咱家也挺近,怎么样?”
“行,”南淮林说,“听你的。”
出了医院,南淮林发觉不对:“哎?行李箱呢?”
“丢在火车站了,”费城拍了拍背上的双肩包,“没事儿,重要的东西都在这儿呢。”
南淮林知道,自己突然晕倒一定吓到费城了,才会让他连行李箱都忘了拿。
忽地想起刚认识的时候,他因为淋雨发高烧,在公司的电梯前倒在了费城怀里。
但是好奇怪,他的体质一向很好,怎么会一发烧就晕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