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这么睡吧。
经费城这么一番折腾,被《昆池岩》支配的恐惧冲淡了不少,南淮林缓缓放松僵硬的身体,听着费城的呼吸声和心跳,慢慢酝酿睡意。
将睡未睡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顶他。
倏地睁眼,粗重的喘息声钻进耳朵,脑子轰地炸了。
他重新闭上眼,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就这样煎熬了不知多久,费城在一阵急促的粗喘后渐渐恢复了平静。
搂着他的胳膊没刚才那么用力了,南淮林又等了一会儿,确定费城再次陷入沉睡了,才小心翼翼地从他的桎梏中逃脱出来,蹑手蹑脚地逃出了卧室。
咕咚咕咚灌下去一整瓶冰矿泉水,仍是觉得火烧火燎得难受,南淮林直接换鞋出门,离开酒店,沿着度假村前面的那条公路夜跑。
最近拍戏太忙疏于锻炼,才跑了一个多小时就感到筋疲力尽,于是停下来,吹着湿热的夜风慢慢往回走。
回到房间,光着脚靠近卧室,将虚掩的房门推开一条缝,探头往里看。
费城依旧维持着侧躺的姿势,安静地熟睡着。
南淮林走进去,悄悄来到床边。
床头灯淡黄色的光洒在费城的睡颜上,南淮林看到他的嘴角微微上翘,大概正做着什么美梦,莫名显露出几分孩童的稚气来。
真想去他梦里看看。
南淮林无声地笑了笑,关掉床头灯,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浴室在卧室里,他没办法洗澡,只好在客厅旁侧的洗手间洗把脸了事,然后带着一身汗味,抱着一个靠枕躺进沙发里,连胡思乱想的力气都没有,不到两分钟就进入了金色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