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还想留下来,余胜只是一声不响地把他拉了出去。
出了这个事,没有谁比楚凌冬更难受。
楚凌冬靠坐在外面,透过大面积的玻璃窗,可以看到监护室里的一切。
郁禾孤伶伶的病床,在大而空的房间里,如同一只孤舟。周围则是各种的仪器,设备。
楚凌冬看看,又是猛地刺痛,心像被揪了一块下来。
他没敢通知郁千里,老爷子年纪大了,已受不了这个刺激。
等郁禾从这里出来,能睁开眼睛,叫他名字的时候,再通知老爷子也不迟。
坐了一夜,直到凌晨楚凌冬才盹过去了一会儿。隐隐约约做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梦。
梦到郁禾魂穿过来,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只是梦里的他已知道了这个人是郁禾,不是许安。
面对郁禾疑问,他又心疼,又好笑:你是郁禾,我是楚凌冬啊,你不记得了吗?
一下子醒了过来,一看表,眯过去不过十分钟。
凌晨八点才被允许进去探试十分钟。
楚凌冬便换了隔离衣,又戴了口罩,帽子,走了进去。
郁禾依然处于晕睡状态,手背上挂着水,身上连着各种监测仪器。
楚凌冬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病床边,看着像片叶子一样瘦薄的郁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