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对就医十分排斥,但赌博对她而言就像是毒品一样,更难忍受。没有钱,她哪儿都去不了。”郁禾对陈兰芝颇有信心。
楚凌冬握起郁禾的手:“你也别太过劳心。”
这事只能尽人事,剩下的就看要陈兰芝自己。
郁禾点点头。
楚凌冬凝视着郁禾,问:“刚才,她说了什么,你看起来脸色不好。”
“没什么。就是说了几句。”郁禾不想深谈,一笔带过。
楚凌冬打量了他一眼,也不勉强。只是握着郁禾的手腕,轻轻地揉捏着。
摸到一个冰冷的东西,原来是手表。
楚凌冬垂下了头,看着手表:夜蓝色的表盘,棕色的带子。“还带着呢。”
郁禾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买了难道不戴吗?”
“是是。”楚凌冬连连点头,微微一笑。
这么正常的事,因为楚凌冬的样子委实微妙,郁禾就忽然有些难为情。
但为什么难为情,让他又有些烦。
因为时间尚早,还不到十一点。郁禾就想着走。老占着办公室,也影响楚凌冬办公。还有就是,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回于蓝园,把屋里彻底地翻找一遍。
虽然他在心里百般地开解自己,许安到济世医院绝大部分原因可能只是寻常的看病问诊,但自己现在占着这具身体,他与自己的联系,纵然只是些微的蛛丝马迹,郁禾也不愿放过。
“那我就先回去了。”郁禾说。
但楚凌冬只是拉着郁禾的手,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