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禾很理解田乔。于是他的眼神有些同情了。
“但事已如此,再多说也没用。我这次来就是想让你开个条件。”田乔说。
郁禾没有说话。
但这种戏码并不新鲜,他大抵知道后来的发展。大概田乔会许诺给自己一笔钱,或是一张支票,让自己离开楚凌冬。
郁禾只是纠结了一瞬,心里便接受了。
一来他早就在计划离开这里。只是他这个状况,肯定找不到工作。他需要一笔钱,他得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二来也可以成全田乔与楚凌冬。有情人终于眷属。
郁禾抿了抿嘴角。“你给个价吧。“
田乔瞥瞥嘴。比他想象的还要简单,痛快。
“三十万。你把孩子打了。”他轻描淡写地说。
郁禾抬起眼皮撩了他一眼。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我要你把孩子打了。”田乔又淡淡地说了一遍。
郁禾深吸一口气。“你不知道这孩子有五个月了。”
“有什么关系?”他一耸肩,十分风清云淡。
虽然在另一种情况,如果孩子的存在会危及到孕妇的生命时,基于人道主义,医生都会自觉地以孕妇生命安全为第一。但除此之外,五个月的胎儿已开始发育,成长。
触觉、味觉、嗅觉、视觉和听觉神经细胞在分化。他们已初具人的雏形。已是一条生命。
“再加十万?”田乔看着他。
这种货色他见多了。从初中开始,楚凌冬身边就围绕着这些男男女女。同样的身世,同样的性别,同样的年龄,但他与楚凌冬像是两个极端。